十六 瓦解[第3页/共3页]

他竟爱她到了这步地步。

不幸之人皆是类似，她的言语出口之时亦是苦涩凉凉的讽刺与自嘲：“你觉得是谁让你进赵第宅如入无人之境？呵，张梁笙，你莫不是觉得赵家府邸那看门的小厮和那驻岗的保镳是摆着玩的吧，莫不是，你当真觉得这门只是开门那小厮替你开的？”

这世道一个行不对步定然是万劫不复。

“监督恐怕倒好了，郑副官，你猜，这四周是眼睛多些，还是枪杆子眼多些？”竟是调侃和嬉笑，他那样略显孤介冷峻之人说刮风凉话来倒非常安闲。

“本日太太笑了几次？”

前面一句话，是郑副官的暗忖，面上倒无透露，只是端方陈述罢了。

闻言，许芳竟是低低地发笑起来，心一点点地变暗淡。

话落，也不瞧张梁笙，许芳垂下眼，抿着唇，紧紧抱着本身的肚子，往火线一步步走开，一大块空位，赵第宅的两旁大片绿荫，树影班驳，耳边还响彻着赵府邸里那位于正中位置西式的红色雕塑内哗哗的喷泉声，许芳说完分开，只留下张梁笙一人在原地怔愣了好久。

她前日里听闻萧念梳多次在公收场合表白将会是赵家的三姨太，她还在费翠斋同她不约而遇，见她娇眉微挑，傲岸不堪，心下不免一惊，倒是凉得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