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3页]
回了玉珠儿住的配房,谢澈把匣子放在妆台上,让甘草端了热水出去,绞干帕子给玉珠儿擦脸净手,又同甘草说,“去把小厨房的糖水给姣姣温一碗过来,方才姣姣喝了安神汤,嘴里有些发苦。”
枣儿已回房取帖去请郎中,石桌上放着那双层梨木彩绘匣子同食盒,谢澈这会儿神采暖和很多,抱着玉珠儿坐下,翻开食盒,取了内里的安神汤出来,“姣姣,把安神汤喝了。”
见她如此,玉宁也知是没事儿了,松了口气,跟陈大夫笑着说,“既然姣姣好了,那就罢了,枣儿,送陈大夫出府去吧。”
姜安肃的姨娘本来就是老太太在怀着姜二老爷时让勇毅伯纳的妾氏,是端庄的良家后代,无法命不好,生姜安肃时难产去了。
这位陈大夫过来坐下替玉珠儿评脉,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回玉宁的话,“大女人莫担忧,四女人没事儿的,脉象非常安稳,大女人如果担忧,我开几付安神静气的药方给四女人煎服。”
说了会儿话,玉宁也要归去,刚分开木氏带着两个丫环返来了,谢澈把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木氏神采就不太好,只不过当着女儿的面没好说甚么。
二房住落梅院,因院中种着十好几颗梅树得名,几十年前,老勇毅候还在的时候,落梅院里的梅花树被修的枝繁叶茂,初春时节,一院子的梅花就开了,那才叫一个都雅。眼下伯府落魄,这些梅树就没人理睬,死了几颗不说,其他的每年着花时节也是那么稀少的几朵,早就没了当年落梅院的美景了。
台阶下玉兰还在大哭,二女人玉香也就是个十岁女孩,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踌躇着要不要回院里找母亲来。
玉宁沉着很多,叮嘱玉香,“且快回院里叫了你母亲过来。”总要有个主事儿的,玉兰玉香又是二房的,只能去叫叔母过来。
姜玉宁出去讲,“姣姣没事吧。”又转头跟身后的郎中说,“陈大夫,费事你帮我四mm瞧瞧,她方才受了些惊吓。”
玉珠儿可不想吃药,仓猝摆手,眼巴巴看着姜玉宁,“大姐姐,我不吃药。”
垂垂走过廊庑,院门,颠末杂草丛生的花圃回到自个的扶云院。
枣儿送了陈大夫出去,玉宁留下陪了玉珠一小会。玉珠问道,“大姐姐,三姐姐如何了?”
谢澈找了本三字经来,先从根本教起,谢澈念上一句,玉珠儿就跟着学一句,说的有些磕磕巴巴,倒不是因为不熟谙这些字,只是太久未曾说话,有些陌生。
谢澈一边儿说着,顺势把药碗放回食盒清算好盖上,拎着梨木匣子,抱着玉珠儿起家下了台阶来到玉宁面前,“大姐,我先抱着姣姣归去,这儿也没她甚么事的,免得待会瞥见一脸血又把她给吓住了。”
木氏惊奇,内心欣喜又打动,眼眶有些泛酸,闻声玉珠儿软嫩嫩的声音问她,“娘去做甚么了呀?”
她挑的这铺子要价四百五十两,掌柜的一分都不肯少,那地段实在不错,只掌柜做的布匹买卖,仿佛不太好,就想着卖了铺子回故乡去。木氏回京时带了也就四百多两银子,给了姜安肃二百两办理上峰,当初去广济寺给了香油钱一百两,残剩也就一百多两。邵安城残剩的不动产田产铺子一类的,就留着让卢妈妈变卖后再行回京,估摸着加她身上现在的银两,刚好够买下那间铺子,卢妈妈应当也快回京了。
木氏抚了抚玉珠儿的发,笑着说,“娘出去购置了个铺子,想着做点小买卖,正巧找到了,等着卢妈妈他们回京就差未几能把铺子买下来了。”
谢澈也怕她累着,就说,“今儿我们学到这里就成,玉珠儿如果喜好,我们明日再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