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共3页]

老太太跟一屋子人惊呆了，连话都不说不出口，只闻声小姜氏呜哭泣咽的抽泣声，哀思苦楚。

小姜氏红着眼，神情麻痹，“能如何，日子还不得持续过下去，闹过便算，人哪儿有那般轻易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太太抱着女儿哭够，拿拍子拭泪，方牵着姜芳苓的手进了宅子里，一起去到堂屋，晚膳早摆着，号召世人用过膳，撤下席面，男人各自回院该干啥干啥，女眷陪着喝茶说闲话儿。

还是木氏说，“母亲，要不明日让回春堂的大夫过来替芳苓把评脉。”

玉珠儿偷偷看她祖母神情，心中七上八下，见祖母那样，莫不是还想着持续让小姑姑待在那火坑中吧？难不成还想着让桂枝怀了身子，生下娃娃给小姑姑名下扶养？

玉珠儿有些给气着了，窝在木氏怀中装娃娃，还不能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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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儿媳都很懂这个表情，都各自有闺女呢，想着女儿如果嫁了人，担忧不会比老太太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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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儿半睡半醒，话儿也全都给听了去，这会子复苏很多，窝在木氏怀中没敢动。

给了这般寒伧东西，姜芳苓臊的脸都红了，老太太又有些想哭，女儿出嫁那会儿伯府还算好，给的嫁奁也有几十台，现在回娘家给侄女的见面礼却只要几根银钗子，这是把日子过的多么惨痛。老太太有话想跟女儿说，也好让几个儿媳帮着出出主张，叮嘱婆子把玉兰玉香牵着先归去院里。

姜芳苓十五岁定下婚事，十六嫁人，嫁的是律学博士陈有为的嫡宗子陈彦，律学博士乃从八品下的官员，属国子监律学，教八品以下及庶人之子为门生，以律令为专业，属芝麻绿豆大的官员。陈家没爵位，算是豪门起来的，陈大人之子陈彦当初在都城也是个漂亮后生，年纪悄悄中了举人。

林氏陶氏木氏俱忍不住感喟，日子怎就过成如许了。

玉珠儿在木氏怀里都听呆了，回过神忍不住搁心底骂好几句，这类男人，这类婆家，可真是毁人一辈子，小姑姑倒了八辈子血霉吧，怎得嫁到如许的人家去。

老太太哭了半晌又问，“那，那你家中妾氏可怀了身子？”

姜芳苓擦了擦泪，苦笑起来，“能过的何种日子，嫁畴昔五六年肚子都还没起来，夫君纳妾，婆婆整日嫌弃，家中为了那官儿穷的叮当响，日子还得持续过下去吧，只能拿了嫁奁出来度日，几年畴昔，嫁奁早不剩下，还要我如何？珩哥儿中解元我是晓得的，那日就想返来了，婆婆不准，摆神采，也是不知为何，直到年关，才许了我回。”

老太太似想说些甚么，又不好开口，深深感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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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芳苓给了三个女人一人一只银钗子，对比女人们头上戴的精美金饰，银钗实在寒伧很多。自打伯府金饰铺子营了业，女人们每月还能得一两支金饰扩大一下妆匣子。

一屋子人俱不语，最后还是老太太开了口，嗓音沙哑，“那桂枝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