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软硬兼施得书信[第1页/共2页]
徐九紧抿着唇,手指紧紧的抠着桌案,不肯就范。
“多谢郎君,”柳福儿笑着起家,复又感喟道:“实在若夙起那艘粮船未被烧毁,你我此时都已经踏上归期。”
徐九牙齿咬得咯吱吱的响,对峙着,不肯让步。
柳福儿又道:“素闻梁帅乃不世出的战将,梁家军更是勇猛。若他们都没法禁止,试问,时下另有谁是他们敌手?”
梁二利落的在他手腕上绕了几绕,又缠了几缠,就把徐九困成了个粽子,揪着绳头和他脖领往门边扯。
徐九神采微变。
柳福儿踱步畴昔,道:“都闻声我说了?”
“我自幼善识水性,说我溺闭,便是七岁童儿也不会信。”
很久,他道:“我若写信,你就放了我?”
柳福儿看了梁二一眼。
梁二淡声道:“你若诚恳,我定言而有信。”
“可惜这风骨了,”柳福儿低声呢喃,“若徐大能有一半,便足矣坐稳家主之位呢。”
蓦地间,激烈求生的动机撷住他的心脏,他手指主动自发的扳住门框,哑着嗓子道:“不就是粮吗?我给就是。”
柳福儿怜悯的瞄了眼他暴起青筋的脖颈,内心暗啧,这不幸的娃子,落到梁二手里,硬抗只会更惨。
她笑着退了出去。
刘福儿道:“突厥保存之地瘠薄、酷寒,困苦的环境让他们脾气如狼般残暴。淮南富庶,是环球都知的,你感觉他们会冒死攻打没有多少油水的城池,还是策马南下,掳截而归?”
“郎君真俊才,”柳福儿将他扶稳,道:“审时度势,可比令兄强上几筹不止。”
而后道:“我等就在内里,郎君如有所求,固然叮咛。”
柳福儿笑了,“看来,你也这么以为。”
梁二冷哼,等他写完,便拿过来查验。
风从门外吹来,刮得徐九眼睛又涨又涩。
徐九倒了杯热浆,一口口的抿。
梁二跟拎死狗似的拖着徐九出去。
候在门边的马队回声。
柳福儿道:“我猜,你是感觉中原一地另有几位节度使在,定会将其反对。”
徐九抚着脖颈,垂目看着纸笔。
徐九以脊椎为中间,头和屁股猛地往上一撅,面上显出多少痛苦。
“那粮本就是我徐家的,”徐九咬牙。
没有梁二阿谁煞神,徐九沉稳很多。
柳福儿不知从哪儿摸出根绳索,递给梁二。
她叹了口气,“郎君这又何必?”
梁二伏低了身材,歪头看徐九因他的重量而扭曲起来的面孔,道:“我数到三,你若不写,我就把你扔水里喂鱼。”
梁二点头,道:“要不是我晓得那粮是如何来的,都要信赖徐大徐四是如此深明大义了。”
她侧身让开路。
徐九眉宇微动,抿了抿嘴。
徐九抿了抿嘴,望她薄弱背影,道:“郎君,你若情愿,入我府可好?你放心,我定会以礼相待。”
柳福儿望了眼模糊可见的河岸,倒水入砚台,耐烦的研磨成汁,又把笔摆在黄纸中间,笑意浅浅的道:“徐郎君,你说,如果水里多一浮尸,大师会如何猜度?”
她略一拱手,出了舱室。
徐九面色阴沉的看着窗子不语。
柳福儿笑了,“九郎君这话差别。”
他说着拿起笔,蘸墨誊写。
柳福儿轻叹一声,道:“鬼域路上,还望郎君一起走好。”
“那可一定,自古灭顶的多是善游者,”柳福儿挑眉,“我想这点,旁人不信,但你大兄必定信。”
说着话时,船微微一晃。
门外,梁二正立在几步以外的船舷边。
梁二一搡,将他推上在桌案上,“你说作何?毁了我上千石粮,这帐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