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饶安[第2页/共2页]
“陛下容禀,阿兄回府以后悔怨不已,自知罪孽深重,留下一纸血书以后,已自裁向太后赔罪,饶安担忧太后圣体,恐忧不安,特随父来,今见圣安,甘心随阿兄而去,还请太后,务必保重凤体,宽恕父亲,父亲他因统辖朝政,总得空不顾家事,阿兄一时胡涂,变成大祸,却并无谋反之心,请太后明鉴。”
城阳王低头,看着泪眼婆娑,却还是层次清楚的女儿,顿了半晌,伸手接过那血书,“你,随我一道进宫,向太后请罪。”
权力不该是男人的独享物。
元舒垂首,忙擦去脸上泪痕,“还请阿爷稍候,我换一身衣服就来。”
元舒心怦怦直跳,宽袖之下渐渐握紧匕首,趁着元臻苍茫之时,迅疾向前一扑,短匕刺入了元臻的心脏,噗嗤一声。
饶安公主字字哽咽,听着格外伤情,贺从都忍不住感慨真是兄妹情深,转头发觉前侧坐着的顺阳长公主已经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她只能笑着安抚,“阿兄放心,查不到你身上。”
犹不足怒的城阳王不再看倒在血泊里的儿子,甩袖拜别。
她被太后嫌弃,只能被困在府内,再也进不了宣光殿,昨夜父亲回府以后非常不安,阿兄更是被侯官叫去查问,可就因为是城阳王世子,也不敢不敬,只是问了几句就放走了,返来以后半夜送信叫她前去。
今后城阳王府的荣光,也该由她来秉承。
元臻公然停下,将信将疑看着她,思考半晌,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元舒看着镜中的本身,渐渐收起了笑容,做出悲苦的描述,这才起了身。
元煊非常不测,但现在不是计算这事儿的时候,坦白贪功之事,城阳王府已经死了个世子,再也不能清查下去了,但綦嫔才是导致这场盛宴完整闭幕的首恶。
元舒想要笑,却晓得不是时候。
她渐渐走回房间内,换下一身血衣,又洗洁净了手,落座于嫁妆之前,瞧着铜镜里泪痕未干的本身,缓缓笑了起来。
元舒被他拉扯着,终究慌了神,只能柔声安抚,“阿兄!阿兄你等等,你忘了我让你给元煊送的弓了吗?晏家明日就会上奏,顺阳她逃不了!我们熬过这一夜!先动手为强!”
血是温热的,顺着迸溅出来,元臻死死瞪着眼睛,一只手紧紧握着她拿刀的手,力量大得像要将她的骨头捏断。
“我现在就拉了你去奉告父亲,刺杀之事就是你奉告我的!这事儿别希冀我替你背锅!”
元舒一向拖到天光熹微方才应约,方才进屋,就瞥见阿兄惶恐失措的脸,见着她第一句,就是“如何办,太后要顺阳彻查刺杀之事,那几个救驾的人半夜也被拖走了。”
“臣教子无方,一时失策,竟让亲子犯下如此大错,特来请罪。”城阳王重重叩首。
饶安和綦嫔联手了?还是只是乘势而为。
你截我局中箭,我还你不张弓。
那蠢货却道,“我都是听你的,元舒,这事儿本就是你奉告我的,你让我有个救驾大功,还能趁便除了穆望和顺阳,现在好了,顺阳竟然还能揽权查案,你是不是骗我,现在如何办……”
元臻瞧着这个mm,倏然暴怒起来,“你别打量我不晓得,你从小就鬼多,比你强的你都妒忌,想拉顺阳下水的也就是你,她顺阳不过一介女流,就是本领再大又如何,再多谋算那也是徒劳无功,坐不上阿谁位置!”
宣光殿,元煊和元舒是前后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