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贞劝[第2页/共2页]
她的目光中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感:“那日,飘着细雨。我见轩辕玉一身青衣,悄悄站在永和宫外。你能想像他有多清俊吗?绵绵的细雨,也绕开他,只散落在他脚旁。”
白娘子斜斜靠着,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
她说得轻描淡写。映花照水二人听着,心伤得背过身偷偷拭了泪。
“他们要带他归去时,他说,‘白贞,我只愿平生做你的智囊。’白家有祖训,女子不得嫁入帝王家,我决定忘情。次日宫中传来动静,他跪在养心殿前,求先帝贬他为百姓,先帝不睬,他一头撞在白玉石台阶上以死明志,性命垂死。”
映花照水二人照顾挽月歇下。她腰背受了伤,她们在她身下垫上了软枕,才躺舒畅了。
“最合适他的位置,就是现在如许,当一个弱君。国度大事,自有重臣们操心,他只需求顺着世人的意,将掐尖冒头的打压下去,就能安安稳稳妥个无功无过的天子!”
“在那柴房,无床无被,倒不感觉如何,返来了反倒各式不适。可见人就是惯出来的。矫情。”
白娘子目光悠悠,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膝盖上。好久,终究缓缓开口。
“他真的跟我走了。在我帐中做智囊,足足十三日。我没有问过他是谁,直到宫中大乱,我才晓得我拐走了宁王。”白娘子轻笑着。
“娘子是劝我忘情?”挽月感喟。
白贞面上带着自嘲,淡笑着说,“没用的。他拿不了刀剑,拉不开弓弦,排兵布阵不会,兵不厌诈不屑。他狷介,和军官兵士说不上话。他自大,军令如山在他看来是对他的欺侮。日子久了,会如何?如果将如许一个只会伤春悲秋的‘智囊’放在帐中,将士们怎能心折?到时,他如何自处?我的爱意,只会垂垂变成摧毁他自负的怜悯。”
“你瞧,”白贞摊了摊手,“他找到了本身的位置,但是如许的他,身边容不下我的位置。”
挽月正在伤情,听她娓娓道来,不由肝肠寸断:“那…他如何就变了呢…”
“你看我。早几年,我还问为甚么,厥后我只问凭甚么?我问本身,白贞,他已是九五至尊,凭甚么要和畴前一样?”
“他如此待我,我怎敢负了他?因而自请出族,待他伤好,便成了亲。爱情,谁没有过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