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筝[第2页/共4页]

全部院子里，热烈不凡。

龙晴摸摸他的头。“快起来吧，细心又晚了被罚。”龙晴为龙裳穿上小袄，系好盘扣。

“是晴儿惹大哥活力，是晴儿的错，大哥经验的是。”龙晴轻拉着爹的手：“爹爹别怪大哥。”

时候如风逝去。龙裳不再哭喊着要娘，只是偶然早上起来，忘了明天爷爷、爹爹和哥哥们的话，又要寻娘去用饭。

自从剿除斩花宫后，傅怀将家法板子送到青书手里，便是真的甚么也不睬了，还常常去千梵刹礼佛，或是四出游历，过上了不问世事的落拓糊口。

“我最喜好大的，可合适了。”龙裳笑：“放鹞子去喽，放鹞子去喽。”

龙城、龙晴、龙羽、龙星听他提起娘来，不由皆有些沉默。

“爷爷。”龙裳蹦下床来，扑到傅怀跟前，傅度量起龙裳，龙晴止住眼泪，给爷爷见礼。

龙玉点头：“如此也好，五爷爷不在，这呼吸起来，才顺畅。”

青书扶起青恒：“同命鸳鸯蛊本就是无药可解。三年之期已是大限，现在玉颜已逝三年，蛊毒已发，我也应当去陪她了。”

傅怀请傅惊喝茶，又笑道：“何况，他这个师父，已是收了那么多的门徒，且没有几个安生的，每日便是拎着板子从早到晚的打，都打不过来呢，哪另有多余的工夫娶妻生子？”

四哥龙羽敲了龙夜一记：“如本大哥不需日夜习武，刚能好好睡几日苦涩的觉，你还敢打这类主张。”

四哥、五哥眼圈还红呢。龙夜心道，必然是年老将三哥的屁股也打肿了呢，三哥正该好好向爹爹告状。

不过是饭后奉茶，龙晴奉茶时，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碗，而龙城竟然大怒，将龙晴扒光了衣裳，吊在院中的枣树上，用鞭子打得遍体鳞伤。

傅惊点头：“怀弟可想着为龙城许下一门婚事？”

傅怀点头：“何况这些孩子俱是根骨极佳，也是多少武林世家求之而不得的呢。”

傅度量住青书：“书儿，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傅怀笑道：“本日气候好啊，几个小猴子不消去书院里了，爷爷有好东西给你们。”

龙夜把胳膊挡在眼睛上，假装睡着了。

傅青书决定提早为龙城行冠礼。当年三弟青峰被逐削发门后，傅怀就将家主之位传于青书，家中事物也都交由青书打理，每日只催促督导龙城练功。

“你真是笨伯，娘都死了，还去那里找娘？”龙夜坐起来，哭着骂龙裳。

“少爷问你话呢。”龙夜叉了腰，摆起架子。

“是。”龙城起家，肃立报命。

龙夜没感觉热，但是瞧三哥额头上，另有精密的汗珠呢，他伸手帮三哥擦擦。

三年后，大雪。大明湖傅家层层叠叠的院落，覆盖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

傅青书抱了龙晴去医治，罚龙城跪在院子里：“不认错，就不准起来。”

傅青书拉起龙城：“爹累了。今后龙城替爹在爷爷跟前多尽一份孝心。爹让爷爷绝望了，也伤了爷爷的心。”

龙夜、龙裳跑到三哥房里时，爹和四哥、五哥都在。

龙晴、龙羽和龙星转过辕门，龙玉正和龙城说话，练武场上，龙壁正在指导小卿等侄儿练剑。

龙晴抱着龙裳，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下来，龙夜跪坐到三哥跟前，把头放在龙晴肩膀上，掉眼泪。

龙晴笑着点头：“嗯，三哥不听话，惹大哥活力了。”

傅青书的泪滑上面额：“青书不孝啊。”

傅青容更是泣不成声。青恒现在每夜咳血，也已是命不久矣。当年青恒刚出世，便被皇妃下重手伤了筋脉，本该活不到弱冠之年的，多亏傅家武功心法精美，加上天下第一圣手和千佛大师的经心保养，才又多活了十七年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