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卺酒[第2页/共2页]
奇特的,一贯浅眠且本只筹算小憩一番的冬暖故不但睡着了,且还睡得很沉非常安宁,倘若她没有感觉愈睡愈冷的话,她也不知她本身会睡到何时才醒来。
司季夏的这第二声“女人”才落音,冬暖故忽地坐起了身,吓了司季夏一跳,“女人醒了?”
冬暖故点了点头,她只听司季夏的脚步声走开了又返来,随后一根秤杆触上红盖头边沿,将那压在冬暖故头上快整整一日的盖头挑开了。
冬暖故坐在床沿上心有所思,半晌不见司季夏有任何行动,也不见他说话,正想着这世子不会是那陈腐之人放她一小我坐这儿坐到夜深时才来掀她的盖头时,只听一向在沉默的司季夏终究开口了,“女人如果累了,可躺下歇着,睡上一觉也可,女人如果饿了,我便给女人拿些点心来垫垫。”
冬暖故不动,司季夏轻叹一口气,又唤了两声,“女人,女人?”
司季夏的手被冬暖故丢开,他有些怔怔,他看了冬暖故一眼,再看了本身的手一眼,最后回身出了屋。
冬暖故的呼吸很均匀,似是已经睡着,并未发觉到司季夏已然返来,司季夏本是想唤醒她,然他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是将手中的小碟搁在桌子上,而后放轻脚步走到床榻边,看了一眼她搭在床沿外的脚,默了默,随后伸手去拉放在床榻里边的薄被,拉开,悄悄盖在了她身上。
女人?冬暖故眸光晃了晃,六合已拜,这称呼倒成心机了,这男人也挺成心机,还未新娘子的盖头便先答应她又吃又睡,这倒是合冬暖故的意,不过是分歧这古时礼数罢了。
司季夏再一次退出了屋子。
是的,这间屋子乃至这全部院子再无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人,她的耳力一贯能查凡人所不查,她现在虽看不见,却能清楚地感受获得周遭无人,乃至这一起从喜堂走来,路上所遇之人也都寥寥无几,就像他们走的不是王府里的路,而是甚么偏僻僻静的山间小道普通。
也罢,便听了他的意义,谁叫她这一世不再想做那锋芒太露过分强势的女能人而只想做个夫唱妇随相夫教子的平常女人。
冬暖故抬手按向眉心时触手的是一片带着点点温度的丝滑,她敛了敛心神,是的,她还活着,她在那片枪林弹雨中被最信赖的兄弟推出去,死了,可她在另一个天下另一小我身上获得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