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对于敌人,从不需要手下留情的[第1页/共2页]
楚沉砂沉默了一下,脸被骗即便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生命与她而言只要在活着的时候才显得宝贵。既是死了,变成何种模样又有甚么干系呢!她侧着脸看了看段烛阴,又回过甚看了看船上还活着的人,神采各别,有冷酷、有惊骇、有不屑,统共不过十余来人的游船上竟是呈现了人生百态。楚沉砂扬了扬手里的短剑小跑着回到楚墨的身边,一只手扯着楚墨的袖子,一只手指着船舱里的尸首,神情冷酷语气寡凉,“段大人都带头了,你们还不将这些都扔下去喂鱼!”
碧衣语气里固然对文昌侯尽是不屑,但对于燕柯确是格外的尊崇,想他本是世族大师颍川渠氏的嫡子,却不得不离家从戎,过着存亡不知的日子,还能于窘境中缔造一番惊天军功出来,此中内里只怕也不是一言所能道清的。
只见他一只手拿着一柄长八尺8、枪头锋利形状扁平如梭,下坠墨色犀牛尾枪缨的椆木长枪,一只手拉着缰绳,满头的乌发被束起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子牢固。面如寒铁,目若苍鹰,眉似远峰高翠,唇若临冬雪梅含苞,身比修竹苍劲笔挺,风韵特秀,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于黑压压的一片军队中端得如楚墨所言是一名极其漂亮的将军!
渠伯纠甩了甩广大的衣袖,挺起胸膛,一如他每一日朝见燕皇时那般,迈着高傲的脚步豪放的向楚墨走去,“丞相本日之辱,本侯长生难忘,他日必然百倍相还!”渠伯纠说着颀长的眉眼睨了一眼楚墨身边的楚沉砂张狂的大笑了三声,然后掠过楚墨的肩向着那敞亮的火光走去。
楚墨顿了顿,渐渐的将视野转到文昌侯身上,别成心味的感慨了一句,“先皇留下来的圣物,确切不能让它饿着了!”
“楚墨…”楚沉砂悄悄的唤着,不解渠伯纠刹时转换的神采。
只是,楚沉砂看着渠伯纠的背影低声嘀咕起来,“说是手足,怎的面貌差了这多!”
喂鱼?
不过现在没干系了,渠伯纠崩得紧紧的身材渐渐的放松下来,因为他最最敬爱的兄弟,大燕国最英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堪的骠骑大将军,班师返来了!
楚墨紫色的眼眸一眯,漂亮的脸被骗即便扬起一丝笑意,“这个主张倒是不错!”看来他的小猫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般想着楚墨不自禁的抬起右手虚空的捋了捋底子没有的髯毛,很有几分为人父母看到后代成才时的高傲。今后朝堂上那些闹腾得短长的,也能够捉来扔进湖里喂鱼,让他们以身报效先皇的圣物去!
游船隔着堤岸约莫十来步的间隔便停了下来,渠伯纠想也未想抬起步便欲从船头跳下去,仿佛身后有毒蛇猛兽追逐迫不及待逃窜似的。可还不等他跳船远处的碧衣便用一条碧色绫罗长锻缠住他的腰身,狠狠的将他向后一扯,但不过眨眼间那绫罗缎子便被一道白光扯破成两段,文昌侯因为惯性一头向船下栽去。
彻夜楚墨没能杀死他,那么必有一日他会将本日之辱十倍百倍的偿还归去。当然,渠伯纠脸上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他是绝对不会健忘那只咬人的小猫咪的,生剥活人吗,他倒是想看看那稚嫩的肌肤被剥去时是不是真的如蝙蝠展翅一样!
九州大陆的贵族间最看重的便是面貌同出身了,渠伯纠虽出身世家倒是二房所出,又生来只得了个诚恳本分的模样,以是常日里是极其在乎旁人对他面貌出身的言语了。楚墨又是个记仇的,常常便拿此戳渠伯纠的把柄,大有迟早戳他一时候,欢愉糊口一辈子的意义。
“嗯。”楚沉砂听了点了一下头,看向岸边那骑在红色高头大顿时一身铁甲玄衣的男人之时目光中尽是切磋。心中悄悄道,本来那便是她来这个九州乱世听人奖饰得最多,闻名天下有‘寒面银枪俊阎罗’之称的燕国骠骑大将军燕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