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第2页/共3页]
墨问当殿脱衣这一幕景元帝出去时刚好瞧见,竟格外宽大道:“婧驸马身子不好,如果感觉冷,便披上吧。”
景元帝在龙椅上坐定,第一件事便是向朝臣先容他有功于朝廷的乘龙快婿,对墨问好一顿夸奖,那些京官或言官见过的或没见过墨问的,现在都晓得他是谁了。比拟之下,景元帝对韩晔的态度较着不如墨问,几近从未当众嘉奖过他,除世民气知肚明的启事以外,约莫在于韩晔此人不温不火,一向以来未曾出错,也毫无凸起功劳可言。
景元帝没再持续扣问,点点头道:“既然案子已查清了,歹人该当重惩!传朕的旨意,安桑尘行刺朝廷新科武状元,其罪当诛,其子孙后代永久不得插手武举!”
待早朝散了,群臣结伴往外走,左相父子身边围了很多人,纷繁对墨问嘘寒问暖――有人说先容个驰名的神医来替婧驸马保养保养,有人说新官上任,婧驸马不管如何都应当赏个脸喝一杯,有人说婧驸马青年才俊,足智多谋,真是大兴国不成多得的人才,吾等忸捏之极啊……
大殿中朝臣分两个行列,墨问、韩晔摆列摆布,位置刚好平齐,是以,稍一转头便可瞧见对方的神采。听罢景元帝的发话,墨问看了韩晔一眼,唇边出现些许微不成察的笑意。
见墨问的肩舆率先走过,百里落重重将轿帘摔下,早已肝火中烧,她本日入宫去看望母妃,为表伉俪恩爱,一早与韩晔同业,岂料墨问阿谁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竟敢公开让他们让道,还大声挑衅说甚么嫡庶有别?!莫非说,百里婧那小贱人也在轿中?
墨问心下感慨,面上却不动声色,归正他不会说话,只摆出一张人畜有害的笑容,谁也不会忍心真跟他计算。倒是左相,不时帮着他说话,一副慈父的模样,与墨誉中状元时的光荣比拟,现在,左相府接受的恩宠与光荣更甚。
不对,父皇下了禁足令,不准百里婧出门,她敢抗旨不尊?如果百里婧不在,这病秧子入宫何为?找死还是丢人现眼?!他还嫌他那副病歪歪的模样不敷狼狈么?
景元帝深思着。另有大臣出列道:“陛下,既然凶手已经抓获,那么被关押的今科武举等人是否应被放出?大敌当前,若关押举子太久,案件迟迟不破,恐怕会令朝廷失期于民,各州皆有牢骚,得不偿失啊。”
大家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墨问低着头,好久未曾见人了,仿佛还很怕生。黎戍一向乐呵呵地探头朝墨问的背影瞧着,他感觉新奇,真新奇,他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地痞入了朝堂,现在弱不由风的病驸马竟也入了朝堂,大热天的还系个长披风御寒,现在这朝堂真是鱼龙稠浊,乱的很,乱的很哪。
世人这才记起,韩晔原是林岑之的同门师兄,都不免对其报以怜悯之心,却只要墨问嗤之以鼻,几近快忍不住笑出声。杀人的是他,做戏的是他,得嘉奖的还是他,他这情敌果然样样都好,满身高低无一点粗暴暴虐的气质,如何看都是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找不出一丝马脚。死在如许的人手上,林岑之是太委曲了些,却也并不算亏,几人值得他亲身脱手?林岑之应当光荣,没有受那万箭穿心的痛苦。
怒归怒,也不能发作,他回那人一个大大的浅笑,那人因而便也跟着他笑,搞不清他甚么意义,傻子似的,正在这时,有寺人上前道:“婧驸马,皇后娘娘请您畴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