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事（上）[第1页/共6页]

公孙珣连连点头：“郭公此言差矣，我一起行来，沿途所见，百姓流浪失所，士民苦不堪言，而我公孙珣如果没有本钱倒也罢了，可既然手握这么多粮食，又如何会坐视百姓不睬呢？营中现有三仓粮草，一仓我要留着自用，剩下两仓中的粮食你就遣人来全都搬走吧！”

“司马请看。”这军吏取出钥匙来翻开了一处仓室上挂着的广锁，然后推开了仓室大门。

“这当然无妨。”公孙珣微微蹙额道。“让这些人去做徒附，也比听任他们去做盗匪的好。另有一事是甚么？”

“那就再去找雁门郡府索要！”魏越毫不踌躇的答道。“他们之前就承诺了我们承担义从与陪隶的粮草，不如再加一些，军器的弥补也能够从雁门郡的铁官处索求，便是军饷……如果司马不舍得那么多钱，也能够找他们要！”

从仓室中退出来，公孙珣连连点头，也不晓得在想甚么，并且他也不让人开仓动用这里的东西，反而是重新锁好，好像没有瞥见这些仓室普通持续催促营中军士清理大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郭缊被逼无法，只能略显苦涩的回过甚来，正式躬身作答。

郭缊张口结舌，却不能言语。

“我不该耍小聪明，自发得能玩弄司马于股掌中！”魏越再度叩首道。“实在我如果说实话，说不定司马还会心存怜悯，许我再支出几个村夫……”

郭缊失神无措，但却毕竟不敢多言……一方面，当然是公孙珣戳破了他和臧旻的小聪明，另一方面，那句‘可有鲜卑王庭坚毅’的话语，也实在让他神摇意夺，不敢辩驳……只是，去动那些豪强，本身岂不是要摊上一个苛吏的名声？

公孙珣则安然受了对方一拜。

“郭公不顾身份以上访下，如此礼遇，想来是有事与我说，既如此无妨直接一点。”公孙珣无可何如道。

“然后，就是雁门经此一过后出产废顿，明显秋收期近，青苗却遭遭到了踩踏……如果不加以施助，那很多百姓恐怕要在秋后沦为流民，可恰好府库空虚……”

“你此人夙来贪财，又脾气跳脱，我向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知为何本日却要打你？”

“我看过郡府中的文书。”公孙珣听到此话倒也是不由感慨。“不过十二万罢了，十二万人丁奉侍一万多兵马，还稀有万民夫，确切辛苦！”

“不消你发放太多。”郭缊临时改了打算。“只要能在秋收前稳住情势就好，秋收后我行文往太原、中山等郡借粮便是。”

“无他，我此人向来不肯亏损罢了。”公孙珣嘲笑道。“郡府府库空虚我是信得，百姓流浪、稼樯尽失我更是亲眼所见，以是碍于知己我不得不冒着中枢问罪的风险交出军粮来施助，但是……我出多少粮食，还请郭太守你让这些雁门本地的豪强也出多少粮食！不然，我心大抵是不能平的！而心不能平就要有所鸣或有所为了！郭公，你说这雁门一地的坞堡，可有鲜卑王庭坚毅？”

“有九原移民军属在外盘桓？且放九原移民出身的军士入城探视，不过军官要尽快返来。”

“恰是！”

“回禀司马！”魏越从速叩首解释。“并无人让我撺掇司马裁军，而是九原村夫们想入军中，便与我一些钱拜托，我既好面子，又拿了他们的钱，这才做出如此胡涂之事……”

“雁门太守郭公就在平城等我？且让我清算好部下，早晨去拜见他好了。”

“有两件大事！”郭缊苦笑道。“请文琪务必帮手一二。”

想想也能明白，如此大败，全部北疆都为之震惊，中枢如何能够还会疲塌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