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闻新人来(中)[第3页/共6页]
不过,回到正题,如此一来‘黄县长’倒是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这个公孙珣是不是有越矩之举,也不管他是不是行事酷烈……最起码,本地的名族大户都是承认他的在朝水准的。
黄县长看着四周点头如啄米的一众赵国名族首级,也是完整无言。
“这就要说到比来产生的一件事了。”有人感喟道。“就在君侯解缆去北面招降山贼之时,他夫人恰好带着他的家眷从辽地故乡赶了过来……”
“不敢称熟谙,但赵国魏氏之名也是久仰的,魏氏兄弟一为当朝副相,一从鲁国相任中归乡讲学,那个不知呢?”刘焉发笑道。“不过,魏公既然如此家门,那邯郸令戋戋千石县令又如何能逼迫于他?他但是曾为两千石的人物。”
“实在,”刘焉捻须反问。“别的临时不言,这私学改公学不好吗?老夫年青时也曾办过学的,晓得私学的利弊。至于公学,固然不大清楚是个甚么章程,但最起码园地、纸笔,另有贫苦学子的衣食,都是有些保障的,便是吏员的任用上……”
“这有甚么难以开口的?”刚才开口之人,也就是前任郡丞张舒了,直接拍案而起。“要我说,此事是可行的!”
“邯郸公够了!”又有人干脆拍案而起。“我们晓得那甄度死前泼了你们邯郸氏一盆污水,你们心中惴惴,但君侯当日连那曾行刺他的山贼都采取了下来,并直言用人不疑,何况是你们家呢?至于说合适之人,谁家没有?要我说,还是我们王氏家的……”
‘黄县长’捻着胡子,一时目瞪口呆,他儿子也是一时惊诧无语,便是那名一向当真聆听的诚恳人,隔壁瘿陶李县长也是张大了嘴。
“没错,”刘焉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夫我是外埠来赵国到差的,之前在豫州任上为县令,却因为没钱贿赂寺人,被人奏了罪恶,降职贬到了襄国为县长……”
“但是鄃侯之女?”‘黄县长’当即觉悟。“老夫明白了,既然赵夫人已到,那最好是趁着无虑候不在,将人送到赵夫人那边让她拿主张,省的人家伉俪为此事不谐……”
“来邯郸短短两月不到,他便先有灭门之举,后有擅杀邻县县长之事,”这学子愈发奋恨不已。“现现在,听人说他更是囚禁了国相,然后擅自任命郡吏、督邮,将全部赵国政事纳动手中,最后竟然逼得方伯也弃官而走……您说,放肆县令之名岂是虚妄?”
刘范当即就不乐意了,孝子就是这点费事,货船多脏啊,本身父亲何其金贵?便是刘焉实在也不想跟除了自家老驴以外的牲口挤在一起——天太热,谁受得了?
不消说,为首的天然是魏松了,而他身边如此多华服之人,刘焉几近是一眼便猜出,大抵是本地世族、豪强、大户之流……看来,魏松确切是在见客,不是在决计怠慢。
“要我说,甚么不肯看到教员与彼辈同列?之前只说移学的时候也未曾见你们有这么多说法,不是还嚷嚷着邯郸城中热烈不凡吗?说到底,乃是一些滥竽充数之辈,本日晓得了公学中每月要月考,每年要统考,还要定排名,这才乱了手脚,恐怕被测验拆穿秘闻,我直言好了,对真材实料之人,公学就是比私学好!”
刘焉一样感慨连连:“汲引是必然的,但却不但是看在本日受他一次小惠的面上,而是民气不古,如此忠诚诚恳的年青人本就难找,正该重用!”
听得邯郸令三字,刘焉和刘范那里能放过此事,前者更是直接下了驴车细细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