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狂生[第2页/共2页]

仁至义尽又如何，凭借诸蛮如果自发不快意，还不是一样说反就反。搏斗大宛布衣之时。那里又有半分仁义可言。

白墨楼略一拱手，脸上涓滴不见宽裕之色，朗声应道：“若至心凭借大宛，又岂会轻启祸端，视我大宛之民如羊羔？若搏斗我大宛之民而不施惩戒，岂不寒了民气，壮了诸夷之胆。敢问大人，这是否便是大宛之礼义？礼义便是任人宰割而不还手？”

“你，你……”那老先内行指有些颤抖的指着白墨楼，神采涨红，倒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三百年前大宛与吐蕃血战金沙江，两边战死之人超越十万，金沙江为之截流，整条金沙江化作血河。

白墨楼掷地有声，声若洪钟，神采冷若冰霜，看着那老先生，略显讽刺，目光扫过台下已经有些温馨下来的世人，更是如同俯视。

白墨楼的话音落下，场下还是温馨。

白墨楼站着一会。略一拱手，刚想坐下，坐在祭酒大人身边的阿谁留着八字髯毛，面庞清雅的中年官员倒是看着白墨楼朗声问道：“白墨楼，本官听你所言，虽言之凿凿。却也过分果断了，四夷既归附我大宛，既为大宛之民，此乃太宗天子定下的端方，又岂可说驱便驱，说灭就灭。”

三十年前，陇右道兵变，安西四镇被围三个月，城内饿死者不知多少，若非大宛铁骑连日奔袭，解了安西四镇之围，恐怕现在的陇右道已经是落到了吐蕃的手里。

感化？笑话罢了。若能动手，河南道数十万汉人，谁不想挥刀砍胡人，那个敢忘数百载的血海深仇。”

白墨楼嘴角微微上翘，道不尽的讽刺，冲着祭酒大人微微拱手一礼，朗声道：“诸夷乱华，自古有之，禁之不断，亦是同理……”

至于如何行事，我白家镇守西南三百载，无一人老死于榻上，流沙河埋十万忠魂骨，护大宛三百边疆宁，又岂是你这等安坐长安，纸上谈兵之人能指手画脚的。

徐明远看着白墨楼，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固然他们两个的辩论大为分歧，但是他并不否定白墨楼所言皆是究竟。

至于所谓的感化和捐躯，那些死于蛮夷刀下的百姓不会如许以为，那些与蛮夷血战与疆场之上，不敢后退半步，只为让身后的父老乡亲能有一方安家乐土，而不是甚么所谓的让步。

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扯开了之前世人所营建出来的大宛国势强大，四夷来朝，八方来拜。号令所至，莫敢不从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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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墨楼一言将那曹大人说的无话可应，场下不由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