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阶下囚（5）[第1页/共2页]

“白氏胜男，谋逆叛贼，贪权违皇恩，天诛地灭……”

“我奉告你，别用这类眼神看着咱家，你是个阶下囚，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模样！来人，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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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挣扎，双腿别乱晃，我拽你。”

耳边响起监押寺人每日不异的尖细声音，白胜男纯熟的跪在囚车里，脊背笔挺，眸中尽是不平。

“停一下，我肚子疼的短长，需求如厕！”

光着的双脚尽是冻疮且早已磨烂，荒郊田野碎石又多，每一步奔驰都像踩在刀尖上般疼痛，但现在的白胜男却感觉这股疼痛格外舒爽。

“这跳下去会没命的！”

训戒过程中白胜男已经蜷着身子装病，训戒结束后，更是直接捂着肚子哀嚎。押送官见她确切面色丢脸、神采扭曲，赶紧翻开囚车的五层桎梏，让她下去如厕。

一代帝王，沦为阶下囚的，白胜男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她倒是目前有史记录最刚烈的一个。刘氏二皇子刘通看着押送官传返来的记录，心生佩服之余，光荣趁早夺了她的权位，如果任她做大，今后说不定会成为刘氏最大的绊脚石！

厥后成为皇储，没有了自在，便将入目可见的色彩都换成了钟爱的天蓝，即便厥后又被父亲全都换掉，她还是偷偷藏着天蓝色的帕子在身上。她常对冬雪说，天蓝的虽是天空，却像海水般澄彻让民气驰泛动，若偶尔飞舞几片白云更添美感。

说罢，男人公然伸出另一只手，白胜男见状忙紧紧抓住，手掌交握的那一刻，四目相对，她看着男人焦心的眸子，脑海中闪过一个熟谙的面庞，鼻尖微酸，一滴清泪划过。

传闻李瑞虽投奔了刘氏，但秦国之主却不是刘氏派来的亲信，而是白氏百年后果僭越祖制被贬为百姓的旁支后代。白胜男虽本身难保，却难忘百姓安危，她忍不住祷告这位傀儡天子千万不要不懂装懂，祸害百姓。

因为不肯屈就，伤痕累累的白胜男每日都要挨上几鞭子作为惩戒，即便如此，她也不肯意成为刘氏的狗，摇尾乞怜。

中午的阳光晃得眼睛睁不开，蓬乱的头发上落了一只小鸟，白胜男昵了一眼手臂上新的鞭伤，对训戒充耳不闻，脑筋里尽是如何借助无益环境逃窜。

那一刻，她感觉心口憋闷至极，想要嘶吼，想要哀嚎，想要骂一骂老天，可却只能站在那边，无声且冷酷的盯着对劲的押送官。

“快点，别给我惹事。”

“谁……”

脸上翻着的伤口已经生蛆，却不再感遭到疼，双手插在宽袖中，悄悄握紧了那柄从厮杀中偷藏的匕首。恍惚的视野飘落在远处的绝壁。她不敢表示出涓滴欣喜，只能深深的低下头，以袒护脸颊的微微抽搐。

同业的押送兵士中有秦国人，因为看不惯刘氏的人作威作福，为她说了几句话，就被拖到一旁砍了头。其别人见状不再敢公开顶撞，只能暗中劝她装的谦恭一些，但白胜男只是笑着伸谢，并不筹算为了一时安乐趋炎附势，丢了现在仅剩的骨气。

她虽是皇储，是女皇，却并不喜好明晃晃的黄色。她儿时很喜好躺在花圃里看天空，温馨如院子里的花草，一躺就是一整日。

训戒的寺人来自刘氏，自恃天子之臣，崇高自大，觉得她低头是因被打怕了认错，对劲的哼了一声后，持续念着又臭又长的训戒。

保卫的声音刚起，黑衣人已手起刀落，已将他们的尸身缓缓放在地上。白胜男趁乱仓猝提起裤子，也不管黑衣人是敌是友，冲向目标绝壁就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