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第4页/共6页]

精华抿着嘴儿只是笑。八郎大步走出去，笑道：“五姨派头最大，她如果说买空了，那连一根甘草都不会给人剩下，我们呀，就等着分红包吧。”

李知远的心不在棋坪上，赵恒的心也在棋盘外，在几步以外的精华身上。如果没得李知远，现在亲亲热热站在一块说话的，必然有他一个吧。赵恒哀伤地看着精华的背影，平生头一回有了做诗的*。

“你姑母是个软弱的人，”柳夫人摸摸女儿的肩，苦笑道：“她不美意义来讲，也由着她。不过她那点点赋税，那里养得活那些人，过几日米缸里没米了，只怕你姑丈还要骂她呢。照我看米还要涨价。你快写信到府城去，叫玉薇买米，有多少买多少，也不要急着运回富春来，寻个妥本处所收好。候晴和了我们家的船埠完工，工人一波一波的来，吃住都是大事。”

赵恒道：“已是令人去县里看看了。等我们到了府城，就晓得就里。”

李知远笑一笑，虚扶着精华出门，小声道：“我们到那里站一站，我有话和你讲。”

“我……我又没说不帮他忙。”精华低下头，眸子溜来溜去。

李知远自问贰内心策画的这些话还真不能当人面讲，便是和柳夫人说他还是心虚的紧，倒是能够先和精华说一说。但是如何和精华开口？李知远越想越烦燥，一把扯开才清算好的衣领。

潘晓霜愣了一下，指着精华的鼻子骂道：“你是个甚么东西，敢如许和我发言。”

“停了。你早晨在这边用饭？”精华对李知远说话，声音就柔嫩了一半。

方才还说要在这里用饭，瞥见精华就说他有事未办，骗谁？必是想和精华独处，赵恒的眼睛里盛满了思疑，间或另有鄙夷的光芒闪炼。

“好。”精华甜美蜜的承诺，“奴要去厨房看看归去便写信，你转头把银子送我院里去，叫杏仁收下便是。”

精华掀帘子，探身出来，笑道：“你的恒哥哥可不在这里，你往别处寻他说话去。”

偏李知远正烦燥如何开口呢，对精华抛来的媚眼儿一无所知。二蜜斯等了半日，情郎都和木头似的，她装贤淑装得不耐烦了，伸出纤纤玉指，照着李知远的脑门用力弹了一下，嗔道：“说话！”

精华便感觉头又大了一圈，方才还愁买药费钱多，现在又要愁有银子也买不到药了，忙问：“为何要贴封条？”

赵恒和八郎对视一眼，俱都会心的浅笑。柳五姨未曾嫁人，极是爱孩子的，待他们几个，衣食住行细心顾问不必说，如果孩子们给她报信，做成买卖必有红包酬谢。柳五姨能来，他两个都非常欢乐。当着李知远的面，赵恒还要装个模样避避嫌，不肯凑到精华身边去。八郎已是凑到精华身边，亲亲热热问五姨几时解缆，车船可都备好，他们几时去府城驱逐，又问住处在那里。

精华的目光从赵恒身上悄悄掠过，久久的在李知远身上回旋，李知远都不晓得。赵恒又心伤又恨他对精华没有回应，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当着精华的面，他要风采，拿棋子敲棋坪，酸咪咪的问：“拿不定主张了？”

柳氏挥手叫低头偷笑的几个婆子出去，笑骂：“既然叫你晓得了，还能叫私房钱？”

到得天亮，又有两只船来，王翰林方和李大人两个相互搀扶着先上船，王耀祖原就体虚，在雨地里走了一夜，脚踩到跳板，人却摇摇欲坠。李知远看大舅哥满身骨头都断了似的，没何如央八郎来，两个一起用力，把王耀祖抬上船，又筹措着让张家的男人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