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横财[第2页/共5页]

柳氏峻厉起来，精华不敢不从，又不舍就去，不幸巴巴看着二哥，就差生出小尾巴摇摇。

精华低着头，朝二哥眨眼睛。王耀宗打了个呵欠，笑容怠倦，“娘，我们问问妹子可有甚么好主张？”

柳氏啐道：“她婆家就在五十步以外呢，叫她婆婆晓得，便不说你女儿不懂事，少不得也要在背后抱怨我养女不教。精华，打扮了再来！”

精华还未起,梨蕊和杏仁睡在她外间,两个窝在被窝里正小声说话呢。闻声有人敲院门喊叫二蜜斯起来，杏仁侧耳谛听,倒像是二少爷的声音，便推梨蕊，“你听，是二少爷在外头喊门？”

“好。”李知远浅笑。

“母亲，我和知远也曾筹议过献把官家，我们不过得几个赏钱罢了，没甚么意义。”耀宗点头道：“香料官卖现在还不是捏在潘家手里，没的便宜我们仇敌。”

精华看那几件衣裳俱是半新不旧的，只当年老是送把堂哥们穿的，她不便说甚么，只蹲下来帮大哥把衣裳拾起来，替他折成一叠。

耀宗想了好久，道：“我能分二百二十斤，献一百五十斤与他，我自家留些儿娶娘子养家糊口罢。”

妹子小跑出来还似小时候的天真模样，耀祖笑着点头，细瞧妹子的小下巴比畴前圆润些，晓得他不在家时妹子过的甚好，也就放心，道：“冷不冷？夙起霜重，也不穿件厚袄”。

到得天亮，耀宗便打着看春耕的幌子，带着爱婢梨蕊，几辆大车到邻府庄上去了。

听得是二哥返来，精华欢愉非常，她猜李知远必然也返来了，忙忙地穿好衣裳，也等不及梳头，也等不及提水来洗脸，取块包头把一头青丝裹了，就朝外走。

二少爷伸出有力的胳膊揽住梨蕊，在她胳膊上搓揉两下，笑道：“我有急事要和母亲说，你叫二妹去请母亲起。”就把她推回院里去。

精华还未曾走到柳氏的院门口，老田妈就把院门翻开，笑道：“夫人才起，唤蜜斯归去梳洗，二少爷请到小书房暂候。”

精华瞅他一眼，端方坐好，又问：“那二哥的如何办？”

大哥这个，算是可贵的好回应了，精华惊诧，然后浅笑。耀宗瞥见大哥对妹子比畴前和睦，抱着胳膊也浅笑。兄妹两个并肩朝柳氏的住处走。

大哥和玉薇？这是几时的事情？精华看看能拧出醋汁来的大哥，再看看玉薇，惊奇的说不出话。

耀宗点头道：“我们都吃下也太多了，一时半会又卖不掉，如果急等钱用手中无银如那边？不当，不当。”

耀祖内心很不快，黄氏更是恼火，两口儿吃中饭时拌嘴。黄氏便说：“二弟怀里揣着几千两银，还巴巴问你讨了五百两去。他既然来家，是赚，还是不赚，总要和我们说声儿，就掂记取他那几十顷地。他如何不问问我们，我们的银子都把他了，现在春耕人也没有，牛也没有，如果我们这两顷地没得收成，我们一家七口吃甚么用甚么，你的两个爱婢穿甚么？”

耀祖瞥见满头珠翠的玉薇，鼻子里喷出能结冰棱的寒气，冷冷哼了一声。

李大人摸着胡子点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然他现在势头恰好，原当避一避，且过一二年再看罢。倒是这燃眉之急，要先寻一瓢水浇一浇。这些香料如何个保藏法，你且去和你岳母舅兄筹议。”

“先不忙着献。”柳氏笑道：“还不到时候。我们先将这些东西运到庄上藏起。新帝即位，百废待兴，恰是用钱的时候，赏你一个四五品的官儿是跑不了的。我们在天子脚下住着，只要不出实缺，四五品的官儿不大不小，恰好落拓度日。耀宗，你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