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柳氏算帐法[第4页/共5页]

吃完了饭，撤了桌子重摆生果点心上来弄月，精华便洗了手，将出茶具来煮茶，叫玉珠与她打动手。

怀翠单独站在一棵梧桐枝下，扶着树身上的青苔，神情有些凄苦，瞥见柳氏出去，暴露浅笑，固然另有些勉强，但是美意充足。

杨小八笑而不语，拿小棍去戳蚂蚁窝。看教员和师母笑盈盈过来，他忙站跑畴昔，笑道：“师母，我饿的很，几时有饭吃？”

这声音旁人都觉陌生，只要精华和梨蕊听出来了，极像潘晓霜哎。精华和梨蕊吃惊的对望一眼，精华又是吃惊，又是欢愉的说：“梨蕊，你去看看是谁。”

杨小八拿胳膊撞他腰，笑道：“你把怀翠mm忘了。”

王翰林点头，道：“你将来也是要结婚生子的，你现在说的轻易，将来替侄女们备嫁奁，你的老婆不乐意，如何办，吵架么？你大哥两口儿晓得为孩子们的嫁奁焦急，倒是功德。将来你看顾着她们些，也还罢了，替她们备嫁奁的话，千万莫要提。”说罢又点头，道：“我原觉得他傍着你大伯住，有大伯管束，会比在都城好一点，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你大哥在故乡这十几年，竟然花了这很多钱。”

“一万零五十两。”精华的声音比算盘声还清脆。

精华带着三个侄女一起耍，玉珠捏着一小把菊花，精华正持着一枝红菊，替雪珠插到头上，个个脸上都带笑容。

大师都温馨下来，听他说话。因他猜中了，李知远便把充做彩头的一块砚送他。大师一齐鼓掌。屏风里闻声内里热烈，俱都竖耳谛听。

王翰林想了想，道：“我分炊时，分与你们的多,还是与耀宗的多？”

大师都愣了，齐齐看向黄九姑。

你们两口儿空有万金的产业，十几年挣不起一份家业，不能给玉珠几个备嫁奁，怪谁？休说上回分炊，我们还分与你二三千两银子，这才几日，你就说你们只要几百两。”柳氏叹了一口气，道：“媳妇，平常晨昏定省你想来就来，我也反面你计算，这是我头一回说你，做人要知进退，要满足的。”

柳氏笑眯眯道：“分炊时，这一万两连铺子的出息，我们可都没有给你们算哟。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只要几百两银。哄孩子呢这是。每年我还送二百两银与你们家用，连铺子里的出息，还不敷你们用的？分炊时，你们说声亏空，我和你们爹爹想着你们孩子多不轻易，也未曾查你们的帐，偏疼你们，只分本钱也罢了。你们昧下了一万两，还嫌不敷，还想如何？”

“既然与你们管，我和你爹爹就不管你们是如何管的。不管如何算，分炊是耀宗吃了大亏的。”柳氏嘲笑道：“既然当年是我提出来把大姐的遗产与你们管，我天然不能叫你们二弟吃这个亏，以是我私房贴他一个小庄。这个原因儿，分炊时要替你们留面子，我也未曾明说，本日你们既然指我偏疼，倒是不得不说了。

王翰林点头应了，道：“如果你情愿，姨爹还能设法，给你在女学谋份差使。”

王翰林只感觉压在身上的重担都叫这阵阵冷风吹走，浑身松快，也起了童心要去耍，便道：“夫人，我们都出去逛逛罢。”

柳氏把小匣上的封条扯去，笑道：“实是没想到，过了十来年，这篇帐还能重见天日。当年盘点遗产，记的这帐，是黄家人做的见证，也没有少写，也没有多算。我们先看这地，陪嫁地原有五顷，铺子本金利金折现，听讲厥后又买了十顷地，一共十五顷良田。另有曲池几个铺子，我们就非论了。只算算这十五顷地一年有多少利钱。精华，你翻你阿谁小庄，看中等地步取租是如何算的，一年多少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