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二哥的拳头[第3页/共4页]

精华和二哥到第一进,隔着老远就能闻声厅里的说话声。本日气候甚热,大厅朝院子的八扇隔扇大开。几个小老头坐在椅上如坐针毡，挪来挪去,形状好笑。

劝了半晌，柳氏不哭了，还道：“本家你不助他，谁助他。”

本家几个长辈原筹办了一肚皮的话筹算压服王翰林，倒是没有想到说不得几句他两口儿竟然吵起来了。柳氏原是为了助他们说话，固然大师在家里说话都甚瞧不起她的出身和贩子作派，此时大师也只能捡些现成的劝合不劝分的话劝说他两个，说来讲去，就差没把柳氏夸成一朵牡丹花了。柳氏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耀宗道声就来，也不送他，径直到梧桐院，把瞒下的那封信交给柳氏，又道：“儿子感觉先替妹子订婚也罢了。晋王甚是心疼赵恒，如果这信真送回京里，只怕我妹子就要给赵恒做妾了。”

“贵亲已经很讲事理了，还未曾每日饭时端空碗过来。”耀宗看母亲眼色，过来替父亲捏胳膊，笑道：“我就记得我们家隔壁阿谁胡大人，因事丢了官，母亲包了十两银子打发儿子送畴昔。胡大人将了银子去买米，他儿子跟我抱怨说畴前每到发薪日亲戚朋友几十人等在他家伸手要钱。他家赡养几十家人，丢了官家徒四壁，昔日亲朋一个都不上门。”

精华早把两个衣袖卷起，，磨了一会，看墨斗里的墨汁差未几够了，她便把墨汁收干的纸条叠好，每十张用废纸一缠，整整齐齐码在竹篮里。

谁说先生是个忠诚诚恳的？李知远还没有从方才精华奸刁的浅笑里跳出来，又被先生一闷棍打倒。

精华看哥哥额上也有汗，到底把捏在手里的手帕递到哥哥手里，笑道“哥哥揩汗。”

“是不是敌手，比一比才晓得呀。”李知远提起竹篮，道：“知远在镇口静候二哥台端。”

耀宗疼的龇牙，甩胳膊暴跳。当着这个爱挥拳的王二哥的面，李知远不敢笑，低头把字条俱都理好，道：“二哥早晨去不去踢球？”

“我？”李知远肚上也挨了耀宗一拳，吃痛退后两步，道：“王二哥你为何打我？”

王翰林也感喟，道：“不幸民气不敷，他们本来将田寄在我们这房名下，这二三十年也少缴了很多铜钱。本日我不肯，就差指着我鼻子骂我繁华忘本。”

耀宗拆开来看看，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早晨我要请寇大吃酒。你要二哥如何谢你，我那匹马送你罢。”把信揣到怀里，神采就都雅很多。

精华对目瞪口呆的李知远挤了挤眼睛，笑道：“必然是老田妈洒多了。”就从父亲手里把盆接过来。王翰林看李知远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样，有些不大美意义，老脸微红，笑道：“本家原是该守望互助的。如果不迁都，我又没有多少地步，全族都把地步寄在我名下，也不是甚么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弄手脚是自寻死路呢。老夫说了这大半日，他们只是不肯，哎，委曲你们师母了。”

李知远笑道：“热的，我们到书房去罢。”

耀宗抱着胳膊斜眼看李知远，：“要娶我妹子呢，一要捱得打，二要诚恳听话。”

柳氏追他们到大门口，还道：“他这个刚强脾气，略说一说，就说要休妻，奴实是帮不上忙。”说完了拿帕子揩眼泪，眼圈一红又掉泪。族长没法，又站在门口劝她半日，大师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