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长安初雪[第2页/共2页]

她既是普河公主的女儿，上官怀的女儿，该当也是个郡主或者翁主，最不济也是个有品级的县主，食俸禄，敕诰命，怎会平平无奇地去了新月城？

白凫猜想或许他会晓得些甚么，便试着问道：“那么甘宁夫报酬何会去新月城？”

出色驱马向前，刚踏出府门的侍卫当即向府内狂呼，“王爷返来了，王爷返来了！”

“叶孺人嫁进府中十多年，是巡防都统叶无休的女儿。”侍女答道。

他拉住她，解释道：“天气渐晚，猛兽多出没，马已经养足了精力，我们再赶会儿路，看看有没有人家。”

出色伸手重抚她的脸颊，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

“好。”白凫清算行囊，持续同他驭马前行。

出色加快行进，沿途茶坊酒坊，古玩铺子应有尽有，长安城至夜仍然灯火透明，旗幡帷彩傲视生辉。

暖阁四扇开门，白凫走出门来正见远处小小佛堂，灯火透明，便问侍女，“王爷信佛？”

白凫内心俄然有些空荡，不断的想着叶孺人，嫁进府中十多年，也就是说他早已娶妻。

他上马后按例扶她上马，侍卫纷繁施礼，白凫昂首看着“纪王府”比顺王府更显繁华气度，那寂静粉雕细琢的大门，旁开两侧门，皆是朱漆琉璃，檐角攒尖镶以玛瑙玉石，大理石柱回旋金兽，葳茹皇家威仪叫人不敢靠近。

他清幽地“嗯”了一声，解释道：“我们大齐建国不过百年，卓家子嗣皆是单名，先君太祖祯天子建朝后统治四十余年功劳卓著，而后嫡宗子先皇太宗荣天子即位治世二十余年，太祖祯天子有子嗣十三，活着天子魏乃其三子，顺王排在第九，我是最后一个。”

倏而一众奴婢出府相迎，领头的管家李明甫将门出身，曾经疆场杀敌，因此身上带着一股英勇的气度。

牛乳暗香浸入玉肢，白凫只感觉浑身坚固，像要雪花一样风一吹就四周飘零。

他展开眼睛，月辉撒向她的星眸，喉结微颤，答道：“如何了？睡不着？”

难怪边幅年事会相差这么大，本来中间还隔着好几个兄弟姐妹。白凫感慨不已，想起新月城的甘宁夫人，她系皇亲国戚是因为她的母亲普河公主。因问道：“那普河公主呢？”

“长安的雪公然很美，柔嫩摇摆，像花瓣一样。”白凫手掬一枚雪花置于掌心，将它悄悄吹落。

他轻微地点头，接过身上的长衫，悄悄拍了她的手并和顺道：“阿凫，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