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东园[第1页/共3页]

媚娘指着瑞珠：“怀里抱着甚么？”

芳儿身子斜了一下，兀自嘴硬：“但是我瞥见已经端了食盒进院来，说不好现在就送出去了呢！”

“瑞珠姐姐！”

瑞宝瑞珠头低到胸口，齐声应道：“回大少夫人话：奴婢们听清楚了！”

“行了，洗头沐浴该够了的。”

翠喜点头道：“有的，练武场那边有个角门，通着外院呢，老是关着的，有婆子守门，大爷有要紧的客人来就走那道门进东园。”

东园连着三间书房的文锦轩内，瑞珠和瑞宝并肩站着，正批示婆子们抬了热水进阁房，等待爷从练武场返来泡澡沐浴，瑞珠数数连抬出来四桶水，点头道：

两个小丫头跑跳着出去，很快又返来了，瑞宝奇道：

“作死的小蹄子，要你去，就从速的！东园几时要上房传早餐？她们晓得甚么？候爷爱吃甚么，口味轻重，她们说得出吗不跳字。

媚娘看着王妈妈：“妈妈是我的奶娘，老太太身边的季妈妈，大太太、二太太身边的妈妈以后，就是你了，每日跟着我，又统管清华院，要垂垂立起威来――明日老太太说要给清华院添婆子仆妇丫头，转头送过来的不消说多是她们的人，十足留在前边儿，上夜守门洒扫做粗活吧，等闲不准进内院来，我身边只留着我们这些人，等今后我本身得便，从外边买几个小丫头出去渐渐调教着才好。两个姨娘那边，立个端方，没事不必来我跟前，东园那边……渐渐再看吧。郑女人或庄女人来时，若我不在，延请至小花厅坐着，东园就不必进了，那毕竟是大爷读书练武的处所，虽说表兄妹自小儿熟悉，都已长大，应避嫌！”

媚娘眉尖微挑：“大爷如何放纵她们？你瞥见了？”

媚娘如有所思，问翠喜：“早餐传了没有？”

媚娘慢条斯理说：“少夫人也好，少奶奶也罢，在清华院里随你们叫着，出了这院门，记取口齿清楚些，免得人家听不懂你们叫的是哪房的少夫人、少奶奶！”

媚娘笑看丫头斗小嘴，王妈妈在旁欲言又止，媚娘说：“妈妈有甚么话？”

翠思哼了一声，轻视地看向瑞珠，翠怜却扯了扯她的袖子，翠思顺着翠怜眼神看去，很快退后一步，两人并排站好福下身子，脆声道：

瑞宝楞了一下，又难堪又不甘地喊了一声：“翠思姐姐！”

翠喜、翠怜有些楞怔，王妈妈却说道：“正应当如此！昨儿大爷酒醉，奶奶该问候一二。”

翠思忿忿说：“偏她们就是那样的！自恃从老太太身边来，到处高人一等，执掌大爷的衣食住行，都不拿正眼看我们上房的人，大奶奶病着，大爷早晨过来看一看，她们提着灯笼来接大爷，连廊沿都不站，只在院中心等着，仿佛怕沾了我们甚么倒霉去！”

“恭迎少夫人！”

媚娘徐行走进文锦轩，四周打量了一番，浅笑道：“这处所拾掇得真好，洁净整齐，比我那屋里还像内室！瑞宝和瑞珠真无能，不愧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调教得真好啊，翠喜翠思，今后你们很多跟两位姐姐学学！”

王妈妈含笑应到：“老奴晓得了！”

媚娘看了翠思一眼，笑着摇点头，问王妈妈：“东园从属于清华院，也是内院，满院的女眷呢，宝驹和百战那两小子倒是来去不受限定？”

王妈妈皱眉道：“这两个丫头真是！那里不好施礼，偏拦在大门口，这是不要大奶奶进屋呢？快起去罢！”

“替我打扮打扮，早餐送到东园去，我要和大爷一块吃！”

就是说她们平时叫徐俊英“候爷”，而不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