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宴|贵妃|春宵[第3页/共8页]

“谁说的？”她搁了笔，转过脸来，道：“我一向在等你。”说罢缓慢低下视线，曼声反复道：“一向在等，一向在等......自先生走后的春季，就一向在等，一向在等，等不来的时候，就临摹......临摹倦了，持续等，一向在等，一向在等，等来的却不是先生，是赐婚的圣旨......”

公孙戾的声音再次自背后响起，他说要给西平郡王和顾琳琅赐婚。身子摇摇摆晃，曲伯尧加快了出宫的脚步。

“你不是......”

春溪快速退出，阖门时，瞥了正背对着本身的郑媱一眼。

贵妃但笑不语，又从案上举起一金樽缓缓朝曲伯尧走来：“不知右相大人可还记得，客岁，右相大人还在潜龙邸帮手陛下的时候，家父曾来盛都会友，家父的朋友刚好也是右相大人的朋友，家父是以与右相大人结成了忘年交，”贵妃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本宫本日，要代家父，敬右相大人一杯。”

咚得一声，难以置信的阮绣芸一不留意就打翻了手中的金樽，樽内美酒玉液汩汩地流淌，泼溅了本身一身。

酒气阵阵上涌，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我早跟你说过，不要铤而走险.....”

......

礼部尚书李丛鹤在曲伯尧下座，时不时探首向上座的人谄言巴结。都说物以类聚，那李丛鹤的夫人裴氏倒是与李丛鹤伉俪同心、惺惺相惜，亦几次与卫韵侃侃而谈。卫韵则始终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任裴氏如何眉飞色舞，她也只是点头微微一笑。

郑媱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待面前的乌黑消逝的时候，人已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像只发疯的野兽，猖獗地吻她。自她的额吻到眉心，又从眉心吻到眼睫，吻得她睁不开眼。他的唇像一块烙铁，烙在她的脖颈、胸前，细致柔滑的肌肤上立即现出一块块深红的印记。

公孙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急不成耐地要扯开衣裳亲吻怀中美人，郑姝吃吃笑着拍打着公孙戾丰富的背脊连连推拒，娇嗔道：“臣妾才上的妆，梳的髻，都要被四郎弄坏了。”

春溪放下银剪，将合好的香倾进香球，移来烛台，火星“嗤”得溅起。春溪阖上香球，掀帐入内，谨慎悬在帐角的银钩......

闻她言语甜美，见她神情驯良，裴氏心中更加欢乐。仔细心细地打量她周身，但见华服盛装裹挟下的她身形微微有些发福，觉得她是有孕了，又大胆地携了她的手连揉带搓地挤眉弄眼：“曲夫人是有喜了吧，儿孙合座，承欢膝下才是花好月圆。”

“复仇？向谁？是向那举起屠刀的刽子手，还是统统参与此中的人？”

太子乃顾皇后出，公孙戾的嫡子，亦是独一的儿子。

仪卫举着舆伞先行开道，公孙戾与贵妃最后现身。

阮绣芸不解，郑姝畴前深爱太子，现在苟活为仇敌妃，她是在假装和顺，忍辱负重以图良机么？

“走水？”公孙戾吃紧诘问：“太子如何样了？”

“把熏香点着吧。”

降落的声音起于她的耳畔，他说：“我也一向，在等你......”

凡是畴前见过废太子妃的，没有不惊奇的。可如阮绣芸那般惊奇的，另有跪在曲伯尧身边的卫韵。卫韵畴前并没有见过废太子妃，不识得郑姝，之以是感觉惊奇，是因为帝王身边那妖媚的贵妃，竟然与郑媱有五六分神似。

卫韵擦擦唇：“不，臣妇，是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