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宠姬[第2页/共3页]
一日不见,他真感觉像隔了三秋普通,曲伯尧在心底里暗嘲,真不晓得那离别的三年是如何过来的,望着她的身影,他蓦地想起阮绣芸那日将他拉至池畔被她撞见后她手中竹篮滑落的景象,心底既惭愧又欢乐。
他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抽走杏花,斜斜别在了她髻边。
曲伯尧笑着点头:“确切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知那边头是哪家的娘子,竟如此得陛下宠嬖?”
屏风内鱼水正欢,光阴泛动。屏风外的小宫娥迟疑着跪在外头,绞白了手指,战战兢兢地禀告:“陛下,右相,右相大人在外求见。”
“四郎......四郎......”她口中不竭呼喊着在她身上强取豪夺的男人的小字,娇喘阵阵,香汗滴滴。
曲伯尧哑忍着答复说:“郑媱桀骜难驯,性子烈得狠,若惹怒了陛下,当初向陛下保举她的李大人你,恐怕也会被陛下迁怒。”
“晓得了,你退下!”
李丛鹤猜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他曲伯尧就是此次行刺陛下背后主使,拉下了阮明晖,却又将他的女儿推举上来,也不知唱的是哪一出。李丛鹤讪讪地笑:“曲相放心,废太子案牵涉的罪臣之女都能侍寝,别说阮大人的女儿了,阮家娘子姿面貌美且知书达礼,若她自个儿会察言观色,能懂陛下的情意又会侍寝,必是三夫人之一......”
那女人抬头欲张口大喘,俄然被公孙戾按着脑袋压了下去,直至池水漫至她的鼻下,方才气够呼气。
小宫娥领着曲伯尧到了屏风以外,他垂着目行完三叩九拜之礼后,悄悄等候公孙戾发话。
昂首瞥见头顶上方一簇杏花开得恰好,郑媱伸手去摘,摘不到,又踮起了脚,仍然够不着。这时,有只大手伸了过来,快速摘了杏花。
曲伯尧才转过脸,随便地与他闲谈了几句,话题一转到了礼部正动手的为公孙戾选妃一事,他扣问李丛鹤都选了哪些府里的小娘子,哪几个小娘子有望位列贵妃、贵嫔、朱紫三夫人。
话音未落,她一声尖叫,纤细的脖颈被公孙戾一手死死掐住,他另一手捏住她胸前的浑圆,疼得她眼泪直流:“西平郡王你熟谙的,他是公孙勋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原魏王,公孙羽。”
曲伯尧辞职。
李丛鹤持续如有深意地笑:“废太子一案可牵涉了很多人,那些人的女儿们,凡是有些姿色的,不都被选进宫轮番侍寝了么?估计她生得美艳,又会侍寝,以是成了陛下的心头儿好。”
郑媱浑身生硬地不敢侧首,蓦地背过身去欲走,双臂忽被钳住,身材被人从后用力地一拨,立马被拨到了那人眼下。
“啊?”李丛鹤不断眨巴着眼睛:“没,没想甚么,真没。”他疾步跟上曲伯尧,又腆着胆量说:“如果郑媱入宫了,又获得陛下专宠了,你我二人当初功不成没啊右相大人。”
郑媱这日又蹲在池畔摘那矮枝桠边的杏花。
“李大人,你在想甚么?”
“四郎,四郎......”那女人从水下钻出来,瞪大了眼睛,神采奕奕地望着他,活动的眼波能灼烧民气,她伸手抚他紧蹙的眉:“四郎如何活力了?那西平郡王是谁——”
李丛鹤心知他如此探听他的目标。公孙戾视兄弟为异己,视女报酬衣裳。不管那女人出身贵贱,他宠她也只是因为她的美色而一时髦起,玩腻了便弃之如敝履。若出身崇高,公孙戾也必会死力打压她的家属,因此她没法培养前朝权势、稳固本身在后宫的职位,更不成能培养一个能够为她鞍前马后的朝臣;相反,在本日摆布二相分庭抗礼的景象下,今后位列三夫人的女人只会是前朝的傀儡了。那待选的必有摆布二相各自奥妙安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