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挡路者死[第1页/共2页]
晏九黎跨出门槛。
“你干甚么?”晏宝瑜吓得神采惨白,猖獗挣扎起来,“晏九黎,你……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来人!来人,给我撕碎了她——”
屋外院子里、花树后、长廊下,到处站着嬷嬷侍女,眼神不自发地闪躲。
武阳侯跟七公主的婚约是十年前就定下的,且是先皇赐婚,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他说我是残花败柳,他不会娶我,叫我好自为之。”晏九黎望着这位一母同胞的兄长,安静地开口问道,“皇兄,你感觉我应当嫁给他吗?”
本日听到动静,倒是全过来看了热烈。
宫女们吓得神采发白,不自发地今后退去。
晏九黎面无神采地站着。
满朝文武属意的是皇后嫡子晏玄钰,其次是皇宗子晏玄策。
晏玄景似有不悦:“朕会赔偿你。”
母妃哭得悲伤欲绝,求她必然要好好活下去。
晏九黎嘴角扬了扬,似是笑了一下,可那笑看起来实在讽刺。
这番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坏了嬷嬷和宫女。
七公主去西陵为质多年,武阳侯一向未曾结婚,但不是为了等七公主,而是皇上把六公主赐婚给了武阳侯。
“这也不可?”晏九黎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七年前皇兄承诺过我,只要我从西陵安然返来,你就让我做齐国最高贵的长公主。”
临走之前,晏玄景再次叮咛她必然要活着,不管产生甚么事,齐国永久是她的家。
晏玄景昂首瞥见晏九黎,眉头微皱:“九黎,你刚返来,如何不待在凤阳宫好好歇息?”
晏九黎面前仿佛闪现七年前的画面,从最后听到这个动静的难过不舍,到厥后的安慰,再到信誓旦旦的承诺。
晏九黎淡道:“顾云琰方才来找我了。”
西陵和雍国寝兵以后,顾云琰领命从边关返来,十五万兵马大权在手,就算是败军,在皇城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威胁。
晏玄景抿唇,神采有些不太都雅:“以是你是想仗着功绩威胁朕?”
他们有甚么来由不承诺?
当年四王争储,晏玄景并不是最有上风的一个,他们的母亲贤妃也不是先皇最宠的妃子。
在场其别人亦感遭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个个吓得神采发白,双腿发软。
侍卫听到这句话,公然面露游移之色。
贤妃在皇上跟前侍疾,日日垂泪,舍不得本身的女儿去敌国为质,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却为了家国和百姓,孤身一人去往那凶恶的西陵,还不知能不能活着返来。
凤阳宫是晏九黎去西陵之前的居处,七年未曾有人居住,保卫疏松,安排陈腐,入目所及,花草混乱,毫无景色可言。
晏玄景淡道:“你能够说了。”
晏九黎声音如魔魅:“晏宝瑜,需求我给你选个风水宝地吗?”
顾云琰哀痛不舍,求她安然返来。
先皇派使臣去谈,西陵主帅要求齐国出一个公主做质子,并指名让晏九黎去,还要求白银八百万两,肥饶城池三座。
侍卫想到晏九黎单独一人,身边连保护都没有,不会对皇上的安然形成甚么影响,遂躬身道:“卑职带七公主去见皇上。”
晏九黎踏进崇明殿,看着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的天子,眼神里温度已跌至冰点。
七年前谆谆叮咛言犹在耳。
“以是皇兄感觉我应当主动打消婚约?”晏九黎往前走了几步,只隔着一张御案,直视着天子那双心虚又薄情的眼睛,“皇兄,你是不是感觉我应当打消婚约?”
一身龙袍彰显九五至尊绝对的高贵和严肃,是天下万民瞻仰的存在,是能给人繁华繁华也能定人存亡的存在。
“九黎,我最爱的女儿,母妃舍不得你呀,但是为了齐国社稷,为了晏氏江山,只能苦了你……只能苦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