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第3页/共3页]

这所来的是多么可骇的仇敌，是，黑瞳的仆人吗？步惊云直觉不是，阿谁能够和神并肩对敌的奇女子，或许会暗中布局，不知不觉将人置于彀中，但毫不会也不屑一声不出，骤行偷袭。如果是那样的小人，以秦霜的高傲，不会有那么慎重，将之视为真正的敌手。

那边，一个身形魁伟的男人缓缓现身，身披一袭连着帽子的血红衣衫，脸上涂满乌玄色的油彩，如葵扇般庞大的双掌当胸合十，口中喃喃有声，似是在诵念甚么经文，踩着本来盛放现在倒是狼籍一片的残花碎叶，一步步走近。

曲调愈发轻柔，仿佛似水流年，不成追思。秦霜却停了声，因为另一个声音接出了下阕，怔怔凝睇，仿佛不成思议，又是理所当然，《相和歌瑟调曲》本就不是一小我的合唱。

“我要杀的，天然是她！”

“固然你刚才的力量，让我感觉非常熟谙，仿佛是与我仆人所习魔功背道而驰的神的力量，阿谁长生不死的故乡伙——神，所修炼的‘摩诃无量’。不然你便是资质再是上佳，也不成能在未逾二十，就具有超出百多年的功力，挡下我衍生自主人的无上魔功；积累了起码六十多年功力的第十二层无经无道。”

对方不唯有此一问，抬起眼：“放心，不是你！你，还不值得我——杀！”

切身经历过幽冥，对于这类灵异鬼神之说，步惊云完整不需求秦霜多加解释，只是拧眉：“那么，她的身材？”

似僧似俗，非僧非俗，油彩亦掩不住脸孔狰狞，臂膀之下所夹的铁铸禅杖上模糊出现一片血红色。身经百战的步惊云自是了然，那是杀人无算，禅杖饮了无数血后所残留的血渍。

“神，爱过魔。”

也幸而如此，不然只怕一招之下，他已经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