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第3页/共3页]

灭亡不是上天所赐与人类的奖惩，而是所赠赐的最大礼品。

神母，另有背后教唆她的人，到底要试多少次，才会断念？感觉道义没法束缚，灭亡没法威胁，但因为是女子，便能够用情诱骗？

雪缘微微一怔，未及明白，步惊云已经又是一句：“你在惊骇，又是何必？”

这是灭亡的制约，是扰乱循环的反噬。

六合造物何其弘大，人是何其纤细，那无尽头的追随，是人永久也达不到的极致。

“你，和神母，最好不要，再回搜神宫！”

秦霜的低头不是喜好，只是用乖顺来酬答他的舍生相救。他用心迟迟不罢休，看她蹙眉又不得不哑忍，想着该用力用力在她柔滑的肌肤上留下更深的印记，掌中倒是相反的轻柔。如何能爱上如许的女人，叫人绝望又舍不得。

七日的展转反侧，还是没法摆荡她的惊骇，昏黄中，一个动机越来越清楚……每一次投药之前都会踌躇再三，而每一次还是会做“忘情”溶入。

她也健忘了她拈起飘落在头上的往生花笑靥更胜于花声音却缥缈如风――“你想要的，我晓得”，然后下一句就将他的欣喜砸得晕头转向――“你要救百姓，那我就救吧。”

如许的扫尾比拟起秦霜剑渡无双城，强封罗生门，死去又返来……是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安然，岂不就是最好的结局，看客想要的跌宕起伏，还是自去戏台上寻觅而不要留意别人的实在演出了。

直到这个时候，哪怕是同生共死的经历，亦未曾爱上，那么今后，可还会有但愿？

“她，没有喜好上我。”

秦霜的眼微微上扬，极清极浅的笑容，如雨后的第一缕阳光，刺入步惊云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