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第4页/共4页]

消逝的感官，离散的神魂，崩解的身材……雨淋不觉其寒，雷声阵阵不闻其音，霜华透门而过，不知去处，回光返照，恍然垂目。

“我祭献，我的血！”

于今所感到的这股惊世力量，既非人间停顿，亦非峻拔无情，不属于现在亦不属于将来，独立于时候以外，铺陈生命的华章，写下毁灭的词句。剑是凶器，也是礼器，许是无敌，也见悲伤，不是剑圣也应不是她，那么是人间又有天赋横空出世，还是某位妙手顿悟，踏入了这个境地？

但是用甚么能够描述秦霜的赋性？

当年与剑圣一番比武，他推演出对方将来十年的剑道进境，剑圣以圣灵剑法廿一式登顶武道而倍感孤单，败于他后破而后立，八年可悟廿二，持续循之，则可得超出剑道以外的“绝世奇招”剑廿三，灭天绝地，让现世所存统统停顿，此中生灵任其宰杀。

百姓得赎，而她无救。

“此生之前，我是谁，此生今后……无有我！”

是妖？花儿也似的精怪，柔滑的蕊，伸展的叶，带刺的茎，深埋于地下的不知延长到多远的根，若执于人手便会垂垂残落残败，若任其发展则会野火烧难尽，东风吹复活？

狠狠闭眼，复又展开，再现的是即便与神魔对峙亦涓滴不肯低头的烈烈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