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田野问答[第1页/共2页]

出了八岭山,门路两旁是广漠平坦的郊野。这时太阳升到了半天，凌晨的春寒已经散去。在阳光地晖映下，有了些许暖意。郊野里漫衍着很多农夫，他们都哈腰埋头插秧。正行进地马车俄然停了下来，武元跳上马车。接着武则天三人鱼贯而出，站在了路旁。

丙吉当宰相以后，有一次外出，遇见有人在打群架，死伤惨痛。但丙吉却不闻不问，他的部下对此感到非常奇特。

飞云三人仓猝翻身上马，来到武则天身边，以防不测。武则天却没在乎，举目远眺了一阵，然后凝睇着面前地步。几个正在哈腰插秧的男女农夫，他们谙练迅疾地行动吸引了武则天。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有一年，汉武帝病重。有人说是因为长安的狱中有天子气，汉武帝就派使者来到狱中，要把统统犯人杀掉。使者夜晚来到监狱，丙吉得知，即关上监狱大门，回绝使者进入。丙吉宣称皇曾孙在这里，别的人无辜杀死都不成，何况是皇上的亲曾孙？两边相持到天明，使者不能出来，归去陈述了汉武帝，并弹劾丙吉。

刘询得了沉痾，几次差点死去。丙吉多次叮嘱护养他的乳母好好用药医治，并用私家财物供应他的衣食。

武则天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有理。这几年你们的收成如何样？日子过得好吗？”农夫答道：“这几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加上天下承平，收成还不错。日子也过得去，家里有了一些余粮，不至于挨冻挨饿。”

武则天看了世人一眼，讲了丙吉的故事。她说丙吉是西汉传奇天子汉宣帝刘询的大臣，为人非常刻薄。汉武帝暮年，皇后卫子夫生的太子刘据被人谗谄，终究死于非命。当时刘据的孙子刘询才出世一个月，还在襁褓当中。受祖父的连累一个月大的刘询被关进了监狱。

汉武帝这时仿佛觉悟了，说道：“看来这是天意。”便大赦天下，没计算丙吉的抗旨。监狱里被关押的犯人，都因丙吉才得以活命，大赦之恩又遍及天下。

武则天面露忧色，又问道：“我们故乡有人说赋役很重，不晓得你们这里如何样？”农夫想了想，答道：“赋役到底重不重，我不晓得。不过曾经听我爷爷说过，现在的赋役比起前隋的时候要轻多了。现在村里的人家，都多少有点积储，已经很不错了。”

农夫笑了笑，说道：“这点苦累，对于我们种田人来讲，底子不算甚么，都习觉得常了。春耕是我们一年当中最大的事情，哪怕再累、再辛苦，也不能迟误。”

丙吉向部下解释，百姓打斗死了人，天然有卖力这事的官吏措置。他作为丞宰相，只卖力考查官吏的功过，不消过问这些事。但现在正值春季，气候没到盛暑难耐、大汗淋漓的境地。农夫赶牛走得短促，牛热得气喘吁吁，舌头都伸出来了，明显是受了湿热，牛会因为抱病会影响稼穑。稼穑是天下的底子，稼穑遭到影响，春季就会歉收，百姓就要饿肚子，这是风险天下百姓的大事。他自当忧国忧民，是以才过问赶牛之事。他的部下听了，这才心悦诚服。

过了一阵，一个农夫扛着锄头颠末武则天面前地田埂。武则天赶紧说道：“这位男人，打搅了，可否担搁你一会？”农夫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回身问道：“有甚么事？”武则天说道：“我是北方人，对插秧不熟。我看你们插秧地速率很快，一小我一天能插秧多少亩呢？”

农夫然后气冲冲地把锄头扛在肩上，回身就走，没再理睬武则天。张昌宗见那农夫如此无礼，顿时大怒，正要上前喝斥，却被武则天挥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