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入宫听训[第1页/共2页]

程野瞪了她一眼，“茶凉了，你去烧点茶去！”

“认女儿？”程野愣了下，忽而问，“要杀你那人是谁？程叔没甚么本领，烂命一条，但杀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走到厨房门口，顾锦婳缓缓停下。

妇人挤出一丝笑，“无事，你们先候着，我去拿炭来。”

“住嘴！”程野打断了妇人的话，笑看着顾锦婳，“别听她胡说，我这腿是老弊端了，不碍事。”

顾锦婳点点头，卷启程野的裤腿，忽而发明他的棉衣内里蓄的竟然都是干草！

府门班驳，门庭破败，推开院门，院中混乱不堪，烟囱冒出缕缕炊烟，一道道降落又迟缓的说话声传出。

“那女子是被家里人卖到烟柳楼的，她现在为我做事，在外抛头露面需求一个说得畴昔的身份，我晓得程叔您暮年丧子，家中只要你们二人相互搀扶，如果能够，多个女儿顾问着，家里也显热烈，您感觉呢？”

“真的？我这条腿还能治？”程野眼中充满但愿。

“程叔这些年都是这么度日的？当年朝廷不是给了伤兵很多抚恤银吗？虽说过不上繁华日子，但不至于如此家徒四壁，日子宽裕啊。”顾锦婳轻声问。

程野还是军中副将，暮年便如此惨痛，可想而知其他伤重回京的人处境有多艰巨。

程野猛地将手缩了返来，号召一旁的妇人，“快给大蜜斯跪下。”

环顾四周，除却四张椅子和一张八方桌外，屋中再无旁物，顾锦婳骇怪之余，心中更是痛心，朝廷竟然如此对待功臣。

顾锦婳眼角潮湿，忙上前将两人拉起来。

“婳婳？你是婳婳？”程野不敢信赖，笑中带泪，“婳婳都长这么大了。”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走出来，见着顾锦婳，蹙了蹙眉，“女人？你是找谁？”

这时，厨房又走出一人，程野身披粗布棉衣停在门口，盯着顾锦婳看了好半晌，却不敢认。

“千万不成！”顾锦婳赶紧上前扶住程野。

妇人愣了下，顿时红了眼眶，双唇颤了颤，想说些甚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程叔，我爹娘不在了，您不消给我行如此大礼。”

妇人叹了声，“撑不过我也撑了几年了，不碍事，银子花在我身上糟蹋了，不如给我家老爷看看腿……”

顾锦婳走上前，微微一笑，强忍着心中的悲切，“程叔，我是婳婳。”

顾锦婳抬脚走畴昔，“我本日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等把你的腿治好了，你才气帮我的忙。”

“侯爷与侯夫人固然不在，但羽林卫的精力还在，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就是羽林卫的兵！”程野话落，猛地咳了几声。

“先进屋说。”

“婳婳蜜斯，您这是？”妇人愣住。

妇人不快意地起家走出去。

“嗯。”顾锦婳看了小巧一眼，“去让人去屋中燃点炭。”

“找我家老爷？你是谁？”妇人猜疑地盯着顾锦婳看。

程野默了默，正要开口，门帘被人翻开，妇人端着茶壶走出去。

“哎……”妇人欲言又止。

“当然能治，待郎中过来，我给你针灸。”顾锦婳回身坐下。

顾锦婳见她面色有异，轻声扣问，“婶婶，如何了？”

三人走进屋中，小巧提早燃上炭火，屋子里逐步有了暖气。

紧接着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大寒天的，能有谁来我们家啊，你坐着，我去看看。”

顾锦婳呼吸一沉，程野当年跟在爹身边兵戈，不幸被砍伤了一条腿，而后就成了个跛子，这比年夏季都是如何熬过来的？

看妇人手上尽是冻疮，竟无一处好处所，心中猛地一揪。

“谢……谢……”

顾锦婳对小巧挥了挥手，看向妇人，轻声道，“你这手再不治，可就不能要了，夏季才过了一半，这般模样如何撑得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