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终究还是挂念我的[第1页/共3页]
“……我觉得你肯念着我了,天然也情愿肌肤相亲的……却不知为何,你又笑得那么苦……”
“……没哭,就是沙子迷了眼……你先放开,我去洗把脸。”
语带哽咽,久久不成言。
“……不念着你……”
萧煜和天子聊了寥寥数语,一个默契已经达成了――太子亲政之前及以后几年必然要经历的各种险恶,太子傅作陪到底。
“陛下运筹帷幄,臣有何可忧,不过是想着迩来好不轻易能歇会儿了,希冀能到江南去住一段光阴。”
“你、你到底如何了?”他急得内心冒火,一把拉住他,问他到底被他拖累了没,拖累到了甚么境地。
廖秋离闻声身后的响动,一扭头――此人倒是不焦急!天塌下来他也能当被子盖了!
萧煜笑着看了一眼廖秋离掐在他手臂上的手,想到了一个与此时十万孔殷的景况远不搭界的事儿――他这是在为我忧心呢!
“我们渐渐磨吧……先不说这个了,说说给三哥送礼的事儿,好吗?”
“我没事!你看我不好端端的吗?放心吧,朝堂的事我心中稀有。”
既然你不肯外露,那就逼着你外露。先是太子太傅的职衔,后是你敬爱之人,你不得不变更你的网,把在乎的护在当中。太子对你来讲,或许不关事,但是你不得不保下他,你不保,那些人朝他下了手,身为太子傅,那就是唇亡齿寒,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斩草除根,太子傅就是太子的根。你跑不掉的。江南是好,但你去不了了。
萧煜见逗得过了,内心悔怨,从速追上去拦人。
“心肝儿……你毕竟还是念着我的……”
东风对劲。但是前不久刚得了经验的人不敢过分对劲,人压在身下,渐渐问他――肯是不肯?
廖秋离被他“问”得一激灵,苦笑一下,还是敞开了。
故乡将芜胡不归?那是被卸掉了虎伥的狼才会想的事。
云里神山雪里烟,看事轻易做事难。确切是一句嘉奖,也确切是一句提示:太子势弱,资质平平,四周几路权势觊觎,早早推他到这个位置上,一来是看他耐不耐得住磨,经不经得起这个翻云覆雨变幻莫测的朝堂,二来是看看你萧煜对权势是否真的能做到功成身退不恋栈。你们二人的前路都不好走,好自为之吧。
他不安,位置从在上的压抑,到平躺动手捏动手,这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会吃了两年多的蜜糖饼,不会在两年以后初相见时那样失态。
“到了现在,已不关白日黑夜的事,我倒也不是不肯,就是有点儿着慌。”
萧煜说这个看似和天子说的八竿子打不着,实在是有深意的,他明白天子在摸索他。安定四境的战事当中,他以一个“死人”的身份统帅几十万雄师,隐在暗处南征北战,仗打完了,天子想晓得他把本身的权势培植到了甚么程度,把他抛出去,他能变更多少天子尚且不知的资本。
看来天子大抵猜出了他的思虑,一言九鼎地让他放心,好好和太子在一条船上呆着,保住了他就即是保住了本身。
萧煜返来,见到团团转的廖秋离,有些好笑,迎上去问他:甚么事这么急,瞧你热锅蚂蚁似的!
两年多来靠一把把吞甜得割喉咙的蜜糖饼才气活得下去的人,他的喜怒哀惋早已落定。如此在乎另一人的存亡,在乎得稍有“带累”的苗头就要惶惑然不成整天的人,是开不起打趣的。又不美意义当着那人的面掉泪,一个大男人,还过了而立之年,有泪不轻弹,即便到了悲伤处也不能痛快哭,实在忍不住了要哭,那只好躲开旁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