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德音莫违1[第1页/共3页]
“多谢娘娘。”蒲莘起家。
那十夫长目光不敢与她相对,只垂着头嚅嚅道:“部属……部属只是有些猎奇……”
北璇玑倚在榻上渐渐把玩着棋子,想着蒲莘方才的话。
兵士们猜来猜去没个结论,也无人敢去求证,因而半晌便散了。
“把这梅花放你屋里去。”北璇玑叮咛那宫女道。
元鼎三年十月十六日。
元鼎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风独影凤目冷冷扫一眼那人,看其模样可知是一名十夫长,“答复本将!”
“是。”
风独影收回目光,转过身,微扬着头,走回本身的营帐。
丰极的信以最快的速率传到了安好远的手中,而同时也有一侧动静很快的传入帝都。
“是!”十夫长如释重负快步分开。
石衍忙将笔墨纸砚取过来。
“转过身来。”身后的声音明显是长年命令的,自有一种不容人抵挡的严肃。
蒲莘本还要再推托一下,可抬眸瞥见北璇玑神采,便接过了珠子,并跪下施礼:“那奴婢多谢娘娘犒赏。”
立冬后,百花谢尽,枯叶尽落,少了那些红花绿叶的烘托,便是都丽庄穆的皇宫也显得有些冷落,只是靠北的“翠樾宫”里却还是绿荫荫的松柏相擎,在微寒的初冬显得朝气勃勃。现在这宫殿已有了新仆人,便是北国公主北璇玑,在天子封她为妃后,便将此宫赐给了她。
“梁妃娘娘病好了就好。”北璇玑笑了笑,“这梅花倒让梁妃娘娘操心了,转头替本宫感谢你家娘娘。”然后转头叮咛一旁服侍着的宫女,“你去取个花瓶来养着。”又对一旁侍侯着的内侍道,“你去为蒲莘女人倒杯茶来。”
蒲莘赶快推托,“这等贵重之物,奴婢岂敢收。”
待宫女与内侍出门,暖阁里便只剩两人。
那人渐渐转过身,忐忑不安的看着风独影。
不一会儿,丰极写完信递给石衍,“以星火令传回帝都。”
可才回身,便见数丈外营帐前丰极悄但是立,明显方才一幕尽收眼中,可他悄悄的站着,暮色里如画上一抹孤寂薄弱的影子。
蒲莘点头,轻声道:“本日中午梁大人入宫,梁妃娘娘与他伶仃相谈,奴婢虽借送茶的机遇近得门前,可也只模糊约约听梁大人说‘……筹划好了……万无一失……定叫陛下亦没法可施……’这几句。”
一阵大风自营前刮过,吹得帐门嘟嘟作响,半空上远去的风声呜呜着,仿佛人的泣鸣之声。
那人顿时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了。
看来梁家是忍不住要行动了,却不知此次到底抓着了甚么把柄,真这么有掌控?她渐渐想着,唇边浮着一抹不成捉摸的淡笑。半晌,她扔开棋子,目光扫见宫女正捧着那瓶梅花在暖阁里转着,仿佛想找一个最合适的处所摆着。
北璇玑抬了抬手,“免礼。”
“才十月风已这般冷了,本年的夏季看来要难过了。”丰极喃喃。
风独影心口一窒,没法遏止的疼痛再次袭来,一时只呆呆站着,不能挪动半步。自从久罗山下来,或许是偶然,或许是成心,她未曾与大哥、四哥伶仃相处过,亦未曾说过一句私话,相互都心照不宣的避开那件事。
这日,北璇玑方用了午膳,正在暖阁里让一名懂棋的宫女陪她对弈,忽有内侍来报,说梁妃娘娘宫中有人求见娘娘。她微微一顿,放下棋子,“让她出去。”
石衍道:“陛下说就照大人与宁大人安排的就好。”
“这是本宫之前的旧物,未曾入册,宫中也无人见过,你放心收着就是。”北璇玑淡淡道。
带着如许的迷惑,这日雄师安营歇息时,便有些兵士聚在一块,猜想着车中人的身份,可大师谁也不晓得,恰好每次安营歇息时也不见车中之人下来,让人好一窥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