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心事同漂泊1[第2页/共3页]
其一命大鸿胪派人赴各州择址为七王制作王宫。
帝都迎来了今冬第一场雪,徐史便是在这絮雪飘飞里回到了帝都,随行的是满满七十车北海文籍。
看着久遥冷酷带恨的眼眸,风独影胸口一堵。曾经朗若碧空的人今后能够再也看不到了,心头感喟之余更有一些难以讲解的酸痛。抓着圣旨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开口道:“你曾问过我的亲哥哥在哪。”
金殿上,天子嘉许其功,升御史中丞。
早朝,金殿上天子颁下三道圣旨。
圣旨颁下后,满满一殿朝臣俱是几家欢乐几家忧。
不管三侯表情如何,圣旨之下,他们都只能顺服。
元鼎三年十一月十六日。
“我用不着你的恩赐。”房中俄然响起久遥冷冰冰的声音,他看着风独影的目光也是冷酷的。
对于久遥冷厌的神情,风独影并不料外,她只是举动手中圣旨道:“陛下封你为‘清徽君’。”
其二任命七州国相:“惠侯”陈滨为冀州国相,“敏侯”王贺为闽州国相,“信侯”谢镜为雍州国相,原御史大夫石不疑离职改任幽州国相,原御史中丞徐史离职改任青州国相,原监御史严玄离职改任商州国相。
“风青冉……竟然是风青冉……”乱世里,阿谁惊才绝艳的青冉公子,竟然就是风独影的亲哥哥。久遥怔怔望着窗前,心头一时理不清是悲是痛,好久后只得沉沉感喟。
杜康没有答话。
杜康还是没有答话,只是悄悄的看着窗边的人影,没有神采的面孔上却看得出安静放心。
可风独影与他相处日久,岂会不知,她转过身,走至窗前,推开窗门,“这世上,于你来讲最怕的只要这个。他死时将你拜托给我,亦将我拜托给你,以是他走得安静安祥,却不知活着的有多艰巨。”她的目光穿过窗口落在院中的白梅,地上已寥落着许些梅瓣,枝头的梅花在北风里颤抖,仿佛随时会随风飘去,显得脆弱却又坚固。“于你,我是他,于我,你是他,你我共一条性命,以是你勿须担忧惊骇,若我有朝一日要走了,必然会带上你,若我来不及带上你,你固然追来就是,毫不让你辛苦独活。”
陈家去往的是皇王皇逖的封地,王家去往的是宁王安好远的封地,谢家去往的是丰王丰极的封地,这三王之手腕勿须多言,他们便已清楚今后的运气,那是与石不疑、徐史、严玄三位真正的帮手之臣截然分歧的。
跟着残雪的融逝,日子也一每天畴昔,气候亦日渐酷寒,而帝城里却跟着气温的降落渐渐规复了以往的安静,然后在这一片安静里,一年便已到了尾。
风独影的目光从久遥的眼眸移到了他的身上。说来,自久罗山下来将他交给杜康顾问后,这算是这一个多月来她与他第一次见面,想起昔日帝都浮滑萧洒的墨客意气,想起当日东溟海边的冷傲风华,再看本日瘦骨嶙峋弱不堪衣的模样,不由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超出白梅,院子里落叶已尽的树木上还残留着一些冰雪。
元鼎三年十一月二旬日。
待出宫回府后,听府里管家提及,才知不在的这数月,产生了那么多的事,而帝城里上高低下,就如现在大雪覆盖的夏季,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那边何从。
久遥蓦地转头,看着她,一脸的震惊。
久遥瞬即移目看向她,满脸的震惊。
她的话一落,果见久遥变了神采,眼中尽是气愤、不屑与鄙夷,可她不待他开口便又道:“我来只是奉告你,从这刻起,我们便算是伉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