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云谁之思8[第1页/共3页]
而背过身的风独影暗自握紧了拳,脑中兵荒马乱一片。
风独影闻言移眸看了许夫人一眼,这“曲家花圃”她已是第二次提到了,因而道:“这曲家花圃有甚么都雅的?”
许淮听了悄悄焦急,想沛城这小处所好不轻易来了一尊大神,如何能等闲便送走了,正待说话,风独影却开口了,“本日便在沛城休整,明日再上路。”说着她侧首看了一眼身边的杜康,那张英挺冷酷的面孔上虽看不入迷采,但眉宇间掩不住蕉萃怠倦。想这些日子她受伤失落,他定是日夜搜索未曾安息,得了她的动静必定也是日夜赶奔而来。
风独影也没推让,领了世人到了许淮府中。整座许府显是早有筹办,腾空了统统屋子,筹办了很多床铺,只待他们来住。一番安设后,风独影即命杜康与诸兵士去歇息,她单独一人坐在房中打坐调息。
风独影抬头,望着夜空上的明月,半晌后道:“你放心,我不会俄然不见,今后不管到哪我都带着你,便是赴死也会带着你。”
“不消。”风独影禁止了她,“明日本姑息携杜康前去,只当是浅显旅客,勿要轰动任何人。”
风独影蓦地站起家,许夫人不由得后退一步,正惶然时,却见风独影背转过身去,一时瞅不见其神采,更是镇静,满腹疑问,却又为她气势所慑,不敢出声。
杜康退下后,风独影还是静坐院中,举头望月,神思悠远。
许夫人天然答允。
许夫人闻言大喜,忙道:“妾身这就去和老爷说,让那曲家筹办筹办。”
曲家夫人好弄花草,曲家老爷便在曲府的一旁另造了一所园子,专供夫人种养花草。这曲夫人甚有奇能,甚么花都能养,乃至那曲家花圃里鲜花灿艳,四时不竭,看过的人无不赞叹,因而便有些文人雅士慕名前去,又兼得曲殇女人尚待字闺中,貌美多才,很有些君子好逑之意。
隔了半晌,才听得杜康低低的声音,“不敢睡。”
众部下向来对她敬若神明,自不会有贰言。
她的话一落下,杜康崩得笔挺的身材蓦地放松,仿佛如释重负。
杜康还是耸峙不动。
许夫人一向站在风独影身后服侍着,非常的殷勤详确,半途风独影饭饱先离了席,她也悄悄跟着。到了花圃的长廊里,风独影见这边温馨清冷,便倚着雕栏坐下,“许夫人,我这不消跟着,你自去用膳吧。”
沉默了好久,她收敛心头乱绪,力持安静的道:“许夫人你给本将说说这曲家花圃,另有那位曲觞女人。”
“本日你我终如他所愿,相依相存,他必定放心。”风独影仰着头悄悄道,仿佛是对着天上的明月说话。
听得答复,风独影看着院中悄悄耸峙的人,悄悄感喟一声,然后移步走至院中,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风独影接过茶,抬眸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约莫三旬出头的年纪,白净圆润,秀眉杏目,自有一种端庄慎重的大师风采。暗想,这许淮府衙里的衙役不乍样,可娶的夫人倒是不错。而这许夫人服侍如此殷勤,无外乎是想她这位大将军能汲引夫婿,他们所思所想所为她自是一清二楚的,若换在少时,她必生讨厌,现在她却已可安然处之,何况这许氏佳耦行事虽为奉迎,但也并未谗媚得让人生厌。
“你去睡吧,明日陪我去曲家花圃。”
“为何还不去睡?”风独影步出房门。
“哦。”风独影只是笑笑。
许淮闻言大喜,忙道:“下官府中早为将军与诸位筹办了住处,请随下官来。”
“是。”
见她发问,许夫民气头奋发,道:“曲家花圃以花闻名,当今菊花开得恰好,乃是赏菊品酒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