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云谁之思6[第1页/共3页]
一旁的易三却有些了然。这或许便是风独影的报恩体例,与其赠于金银,不若给沛城给海家村一名好父母官。本朝自主以来即行“三十税一”之制,但元鼎元年天子颁诏,免天下赋税,以令百姓休生养息,元鼎二年始才行征税。以幺叔、幺婶这等勤奋之家,足可温饱而有红利,若觉糊口艰巨,那必是处所官为中饱私囊而暗中分外减轻赋税而至。他看着风独影,微微一笑,然后对海家佳耦道:“幺叔,幺婶,直管说实话就是了。”
“将军,您如何到这里的?”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着,无不是冲动而欢乐。
东溟海边的海家村,这一日还是如平常普通安静度过,只是到傍晚时,俄然官道上响起了哒哒嗒的马叫声,整齐齐截的直奔海家村而来,顿让村里的民气惊肉跳起来,毕竟几年前如许的马蹄声常常代表着殛毙的到来。以是村人有的赶快关门关窗闭户不出,有的悄悄的爬在院墙上往外偷看,只见一列马队风普通穿过村庄,直往村东头比来海边的海幺叔家方向而去。
然后他与那百余兵士,有的在板屋旁扎下营帐,有的去捡回了干柴,有的下海捉回了鱼,而后有的燃起篝火,有的筹办了锅碗瓢盆,有的取出的带来的干肉、调味、美酒……半个时候后,沙岸上便飘起了浓浓的香味,顺着海风飘得远远的。
甚少喝酒的海幺叔这晚喝了几碗酒,已有些醉意,以是听得风独影话,颇是有些茫然。
身后杜康对海家佳耦道:“大叔,大婶,可与我们一道用膳。”
风独影沉吟,一时沙岸上静悄悄的。半晌,她看向海家佳耦,“还要再打搅大叔大婶一晚。”
“喔。”风独影点了点头,没有说甚么。
“虽不能穿绸戴银,倒也还过得下。”幺婶先道。
终究……是要分开了。脑中这么想时,心头蓦地出现淡淡的失落。再回身移目望向板屋,屋前海幺叔与幺婶正相扶而出,蓦地见到这彪悍如虎的百余铁骑顿现惶恐,待看到她时,恍然又有些了然。
“将军……”
“都起来吧。”风独影抬步走畴昔。
那奔行而来的约有百余骑摆布,待驰到间隔他们约有4、五丈远时勒马,一阵骏马嘶鸣,百余骑齐齐愣住。然后有一人跳下骏马,冲他们飞奔而来,一张俊挺冷酷的面孔,赤然便是风独影的贴身侍卫杜康,奔到丈许之地收住身形,双膝屈地,垂首唤道:“将军!”
想来许淮这府尹大略也还算称职的,他向本身献殷勤虽不讨人喜好,却不过是为着本身的前程运气,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宦海上不成能有明净无瑕之人。
海幺叔打了个酒嗝,想了想,然后摇了点头:“倒未曾听过。”
风独影起家,面向那渐行渐近的飞骑。
“将军……可担忧死我们了!幸亏您没事!”
“啊?这……”海幺叔望向风独影。
风独影移步走至杜康身前,“起来吧。”但杜康却垂着头不起,她微微叹一声,“这并非你的错。”
风独影也没有解释,望着易三半晌,然后还是抬步走了畴昔。
当时候,风独影与易三如平时普通坐在沙岸上赏识夕照的余晖。当马蹄声传来时,两人移首望去,便见沙尘滚滚,飞骑如电。
“老婆子,别想那些。”海幺叔拍拍幺婶的肩,转而面向风独影,“现在地里出的粮可有大半留着自家吃,捕了的鱼不但能够卖了得些银钱补助生存,也能留下一两条自家吃。”
“哦?”风独影想他们常日少到城里,约莫也不甚存眷这些,转而问道:“大叔家这两年日子如何?每年交多少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