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龙泣血[第3页/共5页]

阿史那瑕道：“九天凤语铸冰弦，北邙虎啸扼燕然；豪杰不言封侯事，亢龙泣血战鬼域。这四句话你听过么？”李岩感受非常耳熟，突地忆起当初李湛、杨岚求见于九音，于九音看到那张状若火凤般的长弓时说过这句，当下便道：“前些年听师父提过，但是不知是何意。”

以后阿史那瑕与李岩一边喝酒一边聊了些天都的风土情面，她虽在西北苦寒之地长大，但博闻强记，又仰仗幼时对天都的印象，说到各种景色，让李岩有身临其境之感。过未几时，阿史那瑕见天气不早，着人会了钞，想必崒干已在四方馆安排安妥，便带世人返回。

李岩正苍茫她为何俄然提起前朝的军队，阿史那瑕接着道：“但仍然有人担当了那支纵横天下的无敌雄师的传统，想着有一天能重新走上疆场。这一代里，左龙武大将军杨烨就是代表，跟着前朝气力弱弱，草原各部强力崛起，他最大的欲望就是能够带领这支军队，像前辈一样安定天下，勒石燕然。”

阿史那瑕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母亲是父汗杀死的。以后父汗就一向把我带在身边，出战时便将我系在胸前甲胄以内，只是怕有人要乘机殛毙我。那次父汗便在此处，我就坐在他身前的顿时。当时燕皇见局势已定，便行军太原，这里倒是宇文信亲身压阵。我当时也不晓得他们在等候甚么，只是见有哨叹不竭来报，粗心是谁谁谁又被杨烨杀了，攻不进乾元殿之类的，宇文信便神采越来越丢脸。再到厥后，仿佛前面起了火，厥后我才晓得，唐皇于乾元殿自焚就义了。嗯，乾元殿当今重修，改名叫做乾阳殿了。然后我就见到浓烟滚滚中一人一骑站在了端门口，身着玄甲，手持长枪，满身高低都是血迹。那便是他，杨烨出来了。”

前朝国力昌隆之时，西域诸国以拜见圣主为荣，然宇文信建国以来，受制于北燕，西域诸国及草原部落职位陡升，呼应欢迎外邦来客的四方馆更加谨小慎微。现在闻得突厥公主驾临，早有通事舍人知会了四方馆主事之人太仆卿苏宪。苏宪获得动静，立即放动手中正措置的几件要事，忙不迭赶到四方馆，一面叮咛从人好生接待前来通秉的众突厥军人，又着人翻阅文籍，就教宿老，查询如同突厥这般部族应以如何规格欢迎公主。因为前朝王公大臣大多流亡南边，少数就义而死，且十余年来少有外邦觐见楚皇，直忙得鸡飞狗跳。好轻易议定规程，便率世人候于门外。

阿史那瑕续道：“只是他始终没有比及。即便是北燕协同宇文信起兵叛唐，他再三上书要求领军平乱，唐皇却只是安排他宿卫宫禁。待得他终究比及了属于本身的战役时，倒是大唐的灭国之战，也是他的最后一战，那是我亲目睹到的。”

阿史那瑕点点头，引着他上了道边一栋酒楼，选了面向北侧天枢的坐位，顺手点了酒菜，才接着道：“前朝起兵之时，太宗选精锐千余，黑衣玄甲，马匹具装，觉得重骑，每逢冲阵，太宗自引之为前锋，寻机进击，无往而倒霉。不管是争霸天下的敌手，还是我草原突厥精锐，见之无不胆怯，在各场战役均有建立。因其为天子亲军，一向未曾独立成军。到得龙朔二年，中宗取府兵精锐越骑、步射置羽林军，便将这支天子亲军编了出来，今后这支军队便不再走上疆场，而是成为了禁军，宿卫宫禁。再到厥后，改羽林军为龙武军，置摆布龙武大将军，官居二品，这支军队完整成了皇亲国戚、朝廷大员后辈镀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