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往事如水[第4页/共4页]

说着一把拉起杨霞，纵身跃向海面，在世人惊呼中踏波而行，绕船一周，又复跃到船上。之前他曾在流光揭示过一次“沧海踏月”的轻功，是为了带孙黎昂逃脱敌船追捕不得已而为之。此时使出来已是炉火纯青，踏波借力妙至毫巅，内力量力分派再无迟滞，长袖飞舞，衣衿当风，真如海上神仙普通。

楼明月笑了起来：“好啊，我就晓得你比你师父有出息很多。”又对杨霞道：“你要比你师父更有出息才是。”杨霞笑道：“好啊。”上前抢过李岩手中的长剑，舞了起来。剑光霍霍当中，小小女孩，四尺长剑，竟然说不出得调和。

一起上除却风景，还能看到各种百般的海中生物。从未曾见过的各种百般的鱼群，到流光四周浅水处也能见到海豚，以及厥后看到的鲸鱼、鲨群，李岩真是大开眼界。特别是看到一条约有所乘大船差未几一半长的灰黑鲸鱼颠末时，连杨霞都叫了起来。她根基上没有离过岛，何尝见过这么大的鱼。船上海员一个个神情严峻，严阵以待。幸亏灰鲸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大船，一摆尾巴便去了，世人才松了口气，放下防备，各忙各的去了。当真惊骇触怒了这么大的海上霸主，再坚固的船也经不方丈续撞击。

她顿了顿，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历历如昨，也不知曾在心中回想过几千几万遍，娓娓道来：“畴前我是在江南长大的，因是庶出，说不出是招人待见还是不待见，只跟邻家一个野丫头走得近。只晓得那一家行韩，韩蜜斯名唤沧月，整日喜好舞刀弄棒。我倒是不晓得，就是因为了熟谙了沧月，我这一辈子就全变了。大抵是二十五年前的一天，家里逼着我嫁给一个半百老头子做续弦……”杨霞张了张嘴，楼明月晓得她甚么意义，接着说道：“就是那小我丧偶，要把我去娶畴昔给他孩子当后娘，只是他家孩子比我还大几岁罢了。”杨霞恍然。

很久，她又道：“但是我还没比及他返来娶我，北燕结合了西北数十部族，几十万雄师压境。接着宇文信叛变了，潼关、虎牢关不久便被攻破，天都内都是叛徒内应。我只道再也见不到你师父了，他却千里迢迢从凌云赶了来，要趁乱带我们分开天都。杨烨倒是不走，沧月也是女中豪杰，也不肯走。你师父劝了很久，终究杨烨入宫一趟，想是与唐皇达成了甚么和谈，只是让我们筹办一下，等在宫中，待得火起，便趁乱突围前去流光。那一夜就听内里不竭传来厮杀之声，你师父便在那边护着我们。未几一会儿，薛大哥带着一帮人护着着太子，也就是城主来与我们汇合。再过一会儿，宫内火起，我们趁乱通过密道出了皇宫，沿途都能听到杀声不竭，想来是内里残存的军士在做最后的挣扎，好为我们挣得时候。”

楼明月抚着她头发，悄悄道：“九娘他父亲也留下来断后了，你师父临行前当着他的面将九娘背在身上，说道只要本身不死，就必然护送九娘到流光，他也做到了。我们终究碰到了流光前来策应的军队，一起沿着运河乘船南下。你师父带了人，趁了当时混乱，将沿途兵变的水军将领一个个割了脑袋，我们才气安然达到流光。只是很多很多人，有的还很年青，倒是再也见不到了。就连沧月，也因伤势太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