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秘制粔籹[第2页/共3页]

米氏捂着嘴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挪到风灵身边，“你又在笑些甚么？”

提及这事，拂耽延目中精光闪过，向她直视了畴昔。“你过问太多，这原不该你知悉。”

风灵垂眸细声应道：“何时……许是这趟西行的时候，许是他将我赠的越锦充作军资时……瓜州荒漠中救我于贺鲁刀下时也未可说。只是……”她抬起眼，向米氏不美意义地笑笑，“本身这番情意，也是将才阿嫂问时，方才明白过来的。”

拂耽延依言低头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倒是失了神。

不待拂耽延应对，她又一把撩开垂挂在肩颈一侧的发辫，横着脖子凑到他近前。“另有这儿，若无都尉相救......”她将颈子一歪，做了个夸大的断脖的行动，“风灵的脖颈早被拧断了。”

“不，不。”风灵仓猝点头：“阿嫂知悉便知悉了，只求阿嫂莫再提及，风灵自行筹算。”

半晌以后，拂耽延脸上的凝重垂垂隐去，挑了挑眉毛，转头向风灵脖颈间的淤青瞥了一眼，便自石阶上站起了身，掸着皱起的袍裾道：“你虽习练过，技艺却实在粗浅，又爱一味不管不顾地冲在前头，少不得亏损。明日我命人送你个可助力的。”

风灵筹划了大半日，身上乏累，坐在米氏房中吃茶安息。不知怎的总想起拂耽延在偏院说的那些话，虽还是生硬，竟带着少有的温战役顺，特别是临走说她技艺粗浅，要送个可助力的来，风灵禁不住要自问，这可算得是体贴之语？想着脸上便模糊出现了含笑。

“阿嫂一贯知晨风灵并不扭捏小意，或有想要的，必当奋力一争，男郎行得的，哪一桩行不得？阿嫂不必替风灵劳心费心。”她往床榻边摇车内的襁褓乳儿一指，“阿团才是阿嫂最该操心的呢。”

“如何？”风灵笑眯眯地催问道。

米氏嘲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说我也晓得。但是延都尉赞你厨艺高深？”

风灵就势在石阶上坐下，托腮抬头端视他的古怪神采。

风灵蹙起眉头看看拂耽延，又看看他手中的粔籹，甚是莫名。“都尉这一席的菜肴糕点，皆是我一人所制。如何……有何不当之处？”

米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神情，悄悄点头：也是，她这性子，向来要自拿主张才称心，又聪敏机警得紧，比本身强过不知多少去，确也不必多操心。

“可你一个女儿家，要如何筹算婚嫁聘娶之事？总该有人替你……”米氏犹放心不下。

米氏倒是又惊又喜，仓猝诘问：“何时的事？”

风灵转了转眼，笑而不答。

拂耽延的眉头越聚越紧，半晌不语。风灵也不催他，杏目紧盯着他，期许着他豁然了然的一个点头。

身后竹帘子一挑，重新洗妆整衣后的索良音从里头出来，怯声问：“延都尉已走了么？我，我……尚未好好伸谢。”

“并非，连栖月坊都未曾如许做，只我家才将粔籹制成这般模样。”风灵心头疑云更郁，又觉他一本端庄地问起这类噜苏来，甚是好笑，便忍笑道：“本日都尉怎对这小吃食起了兴趣？”

拂耽延勉强扯动了下唇角算是笑过：“与先母所制普通无二。不知顾娘子从那边学得？”

米氏笑眯眯地听着她满口的怨话，却不见她有一分一毫的怨气，眼眸如星芒闪动，光彩四溢。她俄然倾身握住风灵的手，望着她的眸子问：“我们且不提家世身份那些俗事，你便同阿嫂交个底，你可倾慕于他？”

这话问得公然冒昧，风灵微微有些吃惊，点头道：“都尉包涵，阿母从不向人提起她名讳，风灵也不便奉告。因她复兴保持着全族，族浑家皆尊她一声‘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