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寂寞[第2页/共2页]

“这……很奇特。依老衲所知，麒麟内丹乃是火炎精华，服食时若无上乘内力相辅，必会伤及肺腑。”

“你归正也没甚么事，不如陪我玩玩，就当不幸我一个妇人孤苦寥寂，好不好？”

“王爷仿佛还另有苦衷？”

阿照“哦……”了一声，茫然道：“那……那这是如何玩的？”

赵景川皱了皱眉：“或可一试？”

阿照生了一场大病，全部王府，除了幺娘便无人问津。

安国郡主喜好雨，良辰谷旦也择在雨天。兵部尚书对这位独女极尽宠溺，天然对女儿百依百顺。

凌晨，阿照被爆仗声吵醒，推窗看去，却见一坛梅子酒，孤零零摆放在院中青石板上，任由雨水拍打。

阿照向来没读过甚么诗，不过她心碎了普通喃喃自语道：“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人面不知那边去……”她想着，来岁的我，又会在那里？会不会像这桃花一样，落地化为泥土，没有一小我在乎，更没有一小我挂念。

“王爷不是一向在为安国郡主寻觅此物？莫非有动静了。”

一炷香后，有位黑衣老衲飘但是来，竹杖草鞋，面庞端方。

老衲人从怀中取出一个蜡丸：“王爷请看。”

赵景川展开眼睛，轻声道：“本王等待多时。”

“只是……”赵景川摇了点头，没再说下去。

等来年开封此中两坛，一坛敬本身，一坛祭父母。别的一坛，则是埋于地下，记录着他在这都城中的孤单年代。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幺娘走哑着嗓子问道：“这雨有甚么都雅，老是看不敷？”

赵景川紧紧握住那张薄纸，一字一句沉声道：“就快了。”他看着雨中的两只飞燕，俄然间有一丝恍忽。

桃花落了满地，风一吹，在空中回旋飘舞。幺娘跛着足，拿着扫帚来到院中：“这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年年如此。有一首诗里头说：客岁本日此门中，人面桃花别样红。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

阿照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三十来岁平平无奇的妇人，俄然感觉她仿佛是个很高很高的妙手，像姑姑那样的妙手。

赵景川捏碎蜡丸，展开薄纸，但见上面写着一行血字：“老凉王旧部三十万铁骑，只认赵字王旗！何时凉王行事，何时我等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