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寂寞[第2页/共2页]

阿照向来没读过甚么诗，不过她心碎了普通喃喃自语道：“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人面不知那边去……”她想着，来岁的我，又会在那里？会不会像这桃花一样，落地化为泥土，没有一小我在乎，更没有一小我挂念。

此时无风，地上桃花却俄然回旋扬起，在空中卷起一条桃花柱子。幺娘笑道：“女人，不如我教你一个好玩的本领？”探手一夹，竟然从那桃花柱中夹出一片叶子。

阿照“哦……”了一声，茫然道：“那……那这是如何玩的？”

她走上前捧起那一坛梅子酒，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衫，她紧紧地搂着那酒，无语泪流。

“这……很奇特。依老衲所知，麒麟内丹乃是火炎精华，服食时若无上乘内力相辅，必会伤及肺腑。”

梅雨时节，王府笼着一片昏黄烟雨。桃花已经调零，青青圆圆的小果挂在树梢，细雨当中透着晶润的光芒，垂累敬爱。

安国郡主喜好雨，良辰谷旦也择在雨天。兵部尚书对这位独女极尽宠溺，天然对女儿百依百顺。

赵景川眼中的恍忽一闪而过，缓缓点头：“没有。”

凌晨，阿照被爆仗声吵醒，推窗看去，却见一坛梅子酒，孤零零摆放在院中青石板上，任由雨水拍打。

“王爷不是一向在为安国郡主寻觅此物？莫非有动静了。”

老衲微微游移：“这……或可一试。”

垂丝丁香落了满地，愁闷的香气在空中浮动。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阿照生了一场大病，全部王府，除了幺娘便无人问津。

不知何时，阿照走到了那栋都丽堂皇的喜楼前，一股淡淡芳香劈面而来。

赵景川展开眼睛，轻声道：“本王等待多时。”

梅子青转紫，凉王殿下大婚。

幺娘走哑着嗓子问道：“这雨有甚么都雅，老是看不敷？”

几处楼阁以外，一处凉亭中，赵景川头发披垂，一袭广大衣袍，脚踏木屐站在丁香花树下，闭目而立。

“有一个女人，或许在偶尔间服食过麒麟内丹，现在那女人浑身皆是麒麟血。”

阿照点了点头：“我不奉告别人，你放心吧。”

这栋喜楼是凉王殿下特地为安国郡主而建，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

阿照趴在窗栏，看着雨水从檐下一滴一滴落下，砸在青石板空中上，迸出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