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不离不弃[第1页/共3页]
清雅华贵的居室内点着铜熏笼,一片暖意融融。阿女如平常般痴痴谛视着小高浟的睡颜,嘴角含着笑,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感激。
司马子如心神微震,忙回道,“如何会,就算你满脸伤疤,我心中也只要你。”
夏季阴沉的碧空如水青色的琉璃,几缕云丝缥缈,看上去更似氤氲淡彩织锦普通。
英娥应了一声,面上微怔,神情有些庞大。
神思恍忽间,他的指尖已经轻抚上她的脸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救我……”
位于晋阳的尚书大行台府中,年青女郎对镜而坐,白衣如雪,长发直垂,面庞因阳光的晖映笼上了一层特别的光彩。若不是左边脸颊上那条长长疤痕过分夺目,无庸置疑这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但都已经不首要了。
曾多少时,他曾是她的庇护神,也是生命里除了父亲外最首要的男人。到底是为甚么,她和他,一步一步会走到明天……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司马子如爱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英娥,我等着你。”
司马子如牵着马劈面而来,笑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样的天然,那样的果断,那样的和顺,就像是要给她平生一世的放心似的握紧。
“这个时候,或许我不该再去和她见面,但是……”
不久以后,高欢就委任他为南岐州刺史,让他尽快带着英娥分开晋阳。
那一次,他们两个男人,整整谈了一夜。
丞相府中的一隅。
英娥嘴角微扬,昂首望向天空,空中有飞鸟掠过,仿佛流年吼怒而过。
有种豪情,从一开端抽芽,就必定会成为一把双刃剑,会伤害催生它的人,也会刺痛被施受的人。因为这豪情太霸道太强势太固执,却不能获得两情相悦的结局,最后只能余下的只要苦和痛。
英娥敏捷地扶住了她,又摘下了本身的帷帽,展颜一笑,“现在你身份已经分歧,不必和我施礼。”
如果在她对他完整信赖的时候伸手拥住她,
现在天,就是他带她分开这里重新开端的日子。
英娥弯起嘴角,“想不到常日里最是奸刁的遵业也会如许犯傻?”
高欢沉默着,蓦的想起了那夜司马子如和他提及的一段话。
统统苦衷,终成灰湮,今后,不再回顾本日,这刻心入髓的疼痛。
不知这暖和到底为何,
如果本身再早些明白本身的情意,
英娥在前次的大战中从顿时跌下摔伤了左脸颊,这三个月颠末太医悉心医治固然好转,却还是留下了消不去的疤痕。
走吧,英娥。这是我独一能给你的,分开这里,到你想要去的处所。曾经折断的双翼,我现在都还给你,愿你能够自在地翱翔,不再被任何伤痛束缚。
英娥转过脸,暴露欣喜的神情,“遵业,你这么早就来了?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你分开晋阳了,我那里睡得着啊!”
这对他和她来讲,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阿女一见忙抱着高浟退到了阁房。
她反手紧扣住他的手,手指交扣,暖意在相互之间缭绕,暖和着相互的灵魂。
如果能够丢弃统统经心全意地去爱她,
司马子如忽的回过神来,凑得更近了一些,“只要与你在一起,就算再傻一些又有何妨。”
但见一名戴着帷帽的年青女郎徐行走了出去,不等她摘下帷帽,阿女就仓猝跪了下去,“殿下……”
她将帷帽往头上一遮,豪不踌躇地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听得有客来访,她的笑容微凝,似是已经推测了来者是何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