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端倪[第2页/共2页]

本日的元明月原就生得文雅妍丽气韵无双，本日穿戴的一袭紫棠色蒲桃文锦的裙裳，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是灼灼生光，令人移不开眼去。

高欢也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英娥的床榻边，毫不粉饰脸上的担忧，“英娥，如何样了？另有那里不舒畅？太医令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不消怕，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的。”

“此次去关中，恰好找机遇前去夏州会他一会。“

司马子如的目光微微流转了几瞬，深黑的眼眸中模糊似有水纹轻振，折射着深海隐晦的色采。

侍从怔了怔，也忙不迭地也爬了上去，身子都还没坐稳就急着开口道，“尚书大人，我们安插在宫里的人偶然中从一个小宫女口中得知，本来那天早晨这小宫女曾见过阿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被他的茶色双眸冷冷一扫，侍女吓得浑身一颤抖，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他越想双眉蹙得越紧，莫非阿女的失落和宇文泰有关？就算无关，见过阿女最后一面的宇文泰或许就是这整件事的关头人物。

落日隔着窗棂照进了此中一间宽广的房室，室内万物似是被蒙上了一层孱羸有力的血腥。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血的味道，即便点上了平淡的熏香还是挥之不去。

侍从这才支吾道，“大人，之前您不是说了那天早晨的事和明月公主脱不了干系吗？为何还对她，对她……”

元明月分开以后，侍从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似是想说甚么，却欲言又止。

高欢的眉心一跳，这才正眼看了看阿谁年青僧侣，“你是说那位有圣医之称的慧弘远师？”

侍从面露可惜之色，“这小宫女胆量小，当时离得远，甚么也没听清。”

元明月所说之事他天然有所耳闻，因着高欢如许的作为，谁也不敢轻看了英娥，更不敢将她当作姬妾来对待。

沙门久闻高欢之名，抬眼的刹时恰好对上了高欢望过来的视野，对方眼中沉沉的凌厉之色令他满身顿时如置冰窖。

元明月可贵见他对本身和颜悦色，表情顿时大好，当下笑了笑，“皇兄找我另有事，先告别了。”

娄昭君微微一笑，“妾身为夫郎分忧，自是该当的。大人不必担忧，沙门是慧弘远师的关门弟子，他说了英娥的胎儿无碍，那就不消担忧了。”

司马子如淡淡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的微诧。

“恰是。”娄昭君的神采更加温和，忘了和大人说，“他的母亲还是妾身的表亲。本日说来也是巧，他正幸亏府上……”

“她可曾看清那男人到底是谁？是宫中之人还是――”

英娥望了一眼身边的侍女，侍女立即上前答道，将英娥平时吃的东西都报了一遍，末端又加了一句，“除了这些，每两天殿下还会喝一次丞相送过来的补药。只是这十来天停了药……”

司马子如沉吟了几秒，“她有没有听到甚么？”

“上来。”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已行动敏捷地先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