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献计[第2页/共2页]

明光殿内仍然灯火透明，御案上堆放着厚厚一叠奏折。坐于御案后的元子攸神情蕉萃，面色惨白的仿若透明，目光落在一份翻开的奏折上，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李彧见他神采尚安静，不由大胆道，“实在臣以为不若先措置了尔朱英娥以布衣气，这个所谓的太子先留着，等陛下将来有了亲生子再处理也不迟——啊！”

“因为我承诺了英娥，必然要她的阿娘平安然安归去。”

他的腔调轻缓，那么安静又理所当然。

北乡公主脸上微微变色，淡淡道，“我是走是留，不需求别人来决定。”

元子攸的目光低垂，仿佛在谛视着氛围中看不见的东西。他的蓝色眼眸仿佛接收了暗夜的色彩，闪现出极深极深的黑。

尔朱兆听了猛拍大腿，“顶呱呱的好主张！如许一来那狗天子必然坐立难安了！另有奚毅这叛贼，老子一订婚手宰了他祭奠我叔父！”他孔殷地望向北乡公主，“婶婶，叔父生前也一贯看重遵业，您也感觉这主张很好是吗！”

他瞪着前来传信的兵士，茶色眼眸中尽是不成置信，“你说甚么！大将军和元太宰已经被皇上诛杀了？！”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细雨终究止了，接踵而来的倒是一阵连着一阵的怪风。风卷动树枝狂乱的闲逛，树叶间摩擦收回的簌簌声响，听起来就像是哭泣的抽泣声。

司马子如不慌不忙道，“现在宫中混乱，奚毅守北中城的人数必然不会太多。不如我们就折转打他们个措手不急，杀奚毅振军心，占有北中城，另立新帝！如此一来，我们声望不减，待调集河北诸州各军汇合以后，便可集结兵力夺回洛阳！”

李彧神采有些发僵，沉默了一瞬又道，“陛下，迩来的这些折子您都看了吧？尔朱家属仍然如此放肆，那尔朱英娥又如何能留？这些折子十有八九可都是上奏请您留子去母的。”

“这些折子都是你鼓动的吧。朕说过，不要打她的主张。这是朕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