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揭破[第2页/共2页]

“那官爷纵犬杀人，又滥杀无辜，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这位小郎君所行也是侠义之事！杀人者，也被人杀，不是吗？”那大叔壮胆回了几句。

此时的李彧却仿佛对元子攸的话置若罔闻，失控地猛摇着那位大叔，脸孔狰狞地低吼道，“快说！快说！你给我说清楚！”

英娥闻言心头一跳，定睛瞧了那大叔几秒，尘封已久的影象开端被缓缓唤醒——在她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小女孩，挣扎着说着人宁做承平犬不做乱世人的病笃妇人，另有，被她一箭穿喉而死的朝廷官员……固然已经畴昔好久，但现在想起来却仿佛还能感遭到初度杀人的那种严峻彷徨，茫然无措……要不是有那小我在，她还真不知该如何结束。

大叔终究感到有点不对劲，神情有些慌乱地连声否定，“我不晓得，我甚么都不晓得，我认错人了！”

英娥一怔，面上显出些许猜疑之色，犹疑问道，“这位大叔，你见过我吗？”

想到这里，她下认识地看了中间的宇文泰一眼，两人的视野在半空中有一瞬的交叉，又很快各自移开。

李彧气急废弛地紧紧掐住他的喉咙，嘶声望胁道，“如果还不说，那就去死吧！”

李彧的神采更加丢脸，咬牙切齿道，“她杀了我弟弟，是不是也应当杀人偿命！”元子攸面色一沉，扯住了他的衣袖，连推带搡将他拖到了中间的房间，顺手重重关上了门。

他没有答复，谛视着她的深灰色眼眸看起来格外通俗，并且，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渐渐地，他放下了手种的剑，退到了一旁。

李彧脸上闪现出狠戾的神采，上前抓住大叔的衣衿，一扫昔日斯文，恶狠狠道，“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他射死了一名官爷！”

英娥心中大震，一时候神思有些恍忽。元子攸的这些话如乱麻般纠结在她的脑海里，和他常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一言一行，包含那些从不为她留意的细节，都一一闪现，仿佛有甚么被她忽视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他浑身一颤，“陛下，莫非你……真的对她……不不！且不说她是仇敌之女，在这深宫里至心是最不该存在的弊端，那会是您帝王之路上乱生的杂草！应当连根拔起才对！臣，臣不会就这么算的！ ”

李彧转头看向英娥，眼中血丝密布，就像只受了伤的兽类，随时都能扑上来咬死她。

大叔被摇得直翻白眼，压根发不出声音。

“是我。”英娥淡淡打断了他的话，“杀死你弟弟的人，是我。我很抱愧伤了他的生命，但是我并不悔怨当时那样做。”

元子攸蹙了蹙眉，似是不耐地开口，“子文，既然他认错了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大叔刚退了几步，却见有人快步走上前，拦住了他的来路。挡英娥看清拦路的人是李彧时，不知为何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受。

“如果你想让他说话，是不是应当松开手？”英娥语气安静地对李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