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察觉[第2页/共2页]

元子攸的唇边勾起一抹嘲笑，“这么说来，现在尔朱荣只要孤身一人了？”

他眼睛微微泛红，亮出了藏在袖中的短刀，杀机顿现。而榻上的尔朱荣却仍然闭目熟睡，对即将到来的伤害浑然不觉。

元子攸心潮起伏，思路万千，一时怔在了那边。

“陛下切勿打动！现在尔朱荣才刚立下大功，如果暴毙于此，陛下如何应对？再者魏国周边仍然威胁重重，如果杀了尔朱荣，岂不是自损已力？何况，就算杀了他，另有元天穆尔朱兆等忠心之人，更有大量契胡兵士守在宫外，到时只怕陛下本身难保……”

俄然，窗外一阵冷风吹来，左边的烛火簌然燃烧，紧接着殿门传来吱呀一声响，元子攸心中一凛，当即收起了短刀。

明光殿里的烛火忽明忽灭，闪动不断，映得墙上的长长身影也不住摇摆，看起来非常狰狞。元子攸侧头瞥了眼本身的影子，目光微微闪了一下，又收回了视野，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待元徽回过神，看到天子已径直朝着尔朱荣所宿的偏殿走去。他微叹了一口气，也仓猝赶往茅茨堂，先将元天穆稳住再说。

说着他便站起家，在内侍的伴随下分开了大殿。世人见天子分开，倒也不觉得意，唯有司马子如和温子升多看了两眼，温子起伏吟半晌，放下酒盏也跟了出去。

元子攸大吃一惊，手一抖那短刀差点掉落在地，还好他为人也算沉着，屏住呼吸等了一会才发明不过是梦话。

明光殿内仍然灯火透明歌舞升平，大多数官员已喝得东倒西歪，就连元子攸的脸上也闪现出几分醉意，似是很有些不堪酒力。

只是阿谁名字入了耳中，他竟然犹疑起来。如果英娥晓得他杀了她的阿爹，必然会悲伤欲绝……她放弃名声，放弃自在，一心一意地庇护他，如果他这么做了，又如何对得起她的一番苦心……

元子攸沉了沉神采，“多数督呢？可还在尔朱荣身边？”

司马子如内心猛的一个激灵，俄然感觉不妙。

元子攸眼神一暗打断了他的话，有凌厉的杀意在脸上一闪而过，“机不成失，时不再来。”

“为何不成！他始终是我魏国大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