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始（二）[第2页/共2页]

“是。”苏离毕恭毕敬的施礼：“未知德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不必拘礼。”德妃的目光缓缓从正殿扫过，暴露几分哀戚来：“谁晓得皇后姐姐就那样去了……”梨花带雨，独占一番楚楚不幸的气质。

苏离坐在暖阁内火盆边，看着熟睡中的小皇子，暗自感喟。

“德妃娘娘到了！”外头宫女仓促忙忙出去禀报。

这可真是偶合……

或许该说，皇上才起驾，德妃便到了？

苏离心中猛地一抽。

钦天监择定的吉时就在明日辰时。

看来来的不是个时候。

悠长之计？

“不，是衍生之衍。水朝宗于海也，从水从行，以浅切……”跟着皇上温醇的声音落下，苏离清楚瞥见德妃神采变了变。

“我出去一趟。”苏离披上了白狐皮的大氅，“承蒙太后娘娘赐下乳娘，也该去甘泉宫谢恩。”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只是黄姑姑神采略略有些欠都雅，“我们会好好照看小皇子的。”

出了甘泉宫，飞翠才终究敢出声：“睿亲王方才，神采仿佛不多数雅。”

一面说话，倒是一面打量了她几眼，柔声说道：“皇后姐姐是个大美人，想不到二蜜斯也是个净水出芙蓉的……”“民女蒲柳之姿，让娘娘见笑了。”苏离谦虚而又惶恐，“倒是娘娘倾国倾城，实在是让人羞惭……”

只是才迈进甘泉宫，就觉氛围有些压抑，沉重。

苏离至始至终，眉眼也没有动一下。

“不过是举手之劳。”太后娘娘端着茶盏的手稳而不动，“不管如何说，都是我的孙子。”苏离万分诚心的再三伸谢，只觉面前有一道目光，一向紧紧将她锁住。不过半晌之间，那股压抑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苏离感觉本身那些分崩离析的影象，在记着这些琐事时，倒是格外的好使。

“你又多嘴了。”苏离的声音，很快飘散在这北风里。

德妃前脚到，皇上便驾临。

“这么镇静，成甚么模样？”黄姑姑呵叱了一句，目睹着一行人已到了门口，不动声色的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