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诡谲(四)[第1页/共2页]
这轻身舞,天然说的是赵飞燕。
得了太后娘娘的承诺,苏离心对劲足,倒是云淡风轻的告别。
“这是为何?”太后有些惊奇,“你姐姐过世之前,不是叫你住在承乾宫?”
这深宫的日子老是孤单如此,冷如夏季的雪花,外头的阳光,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照不进这深宫的角角落落。
太后明显没有那样的好耐烦听她说故事。
“太后娘娘在诵经,怕是要等一会了。”秦姑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也不知二蜜斯此番前来是为了何事?”苏离便暴露几分羞赧来:“我是来求太后娘娘一件事情。”秦姑姑眼中暴露了几分猜疑。
飞翠可贵见到这番活力勃勃的苏离,一时之间傻了眼。
不知何时,雪花纷繁扬扬的又落了下来。北风呼呼而过,立在这屋檐下,就很有些酷寒了。转面前,苏离发梢,肩头,落满了雪花。秦姑姑深深看了她一眼,“要不二蜜斯去偏殿坐一会?”
端坐在正东的太后微眯着眼,轻捻佛珠:“请她出去。”
太后端着茶盏,微微的笑。
“谁在外头?”终究有声音呈现,随后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着藏蓝色衣裳的女子来,乌鸦鸦的青丝非常夺目。“哎呀,如何是二蜜斯?”非常吃惊的模样,忙折回身,躬身对里头的主子说道:“太后娘娘,承乾宫的二蜜斯来了!”
班婕妤自请前去长信宫奉养王太后,把本身置于王太后的羽翼之下,也就制止了为赵飞燕姐妹所害。苏离至今仍记得她留下的那首诗:新裂齐纨素,洁白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聚似明月。出入君怀袖,摆荡轻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酷热。
苏离却没有解释的企图。
回到承乾宫,苏离只坐在窗前,放开了宣纸。握着羊毫,迟迟没有下笔。
太后身子朝前倾了倾,叮咛宫女拉着她起家:“这话未免言重了,我不过虚活了这么多年罢了,既然是皇后的遗命,你且放心住着,如果有甚不解之处,尽管来此处问我。”说着,暴露了慈爱的笑,“哀家在这宫中,也有些孤傲呢!”
“没甚么。”苏离住了口,起家,整整衣裳,拜别。
平整乌黑的宣纸上,鲜明是两个大字:庙算。
“还是足迹。”飞翠目露茫然,不解其意。
这此中的典故,也自有一番出处。
虽愚陋其靡及兮,敢舍心而忘兹?这句话出自班婕妤之口。
苏离立即答道:“民女固然愚陋,但对小皇子一片赤子之心……”
“不过是摸索罢了。”苏离苦衷重重,“想不到,倒真叫我猜中了……”
苏离顷刻间便红了眼眶,“高傲姐仙逝以后,我心中经常不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带不好小皇子。太后娘娘也知我年事浅,不知世事,如果能在甘泉宫中,有太后娘娘教诲……”
这一潭死水终究起了层层波纹。
临了,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离一眼,重重说道:“轻身舞当然都雅,怎比得不舍心?”
太后微微一抬眼,望了她淡然的神采一眼,眼中有一道亮光闪过。
“蜜斯?”飞翠轻声唤她,“墨汁滑下来了。”苏离一愣,手中握着的笔,重重的划了下去。“蜜斯表情仿佛不大好。”飞翠出声摸索,“但是赶上甚么烦苦衷了?”
襁褓中的周衍似是感到到苏离的决计,蹬着小脚,咧着嘴笑,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苏离取出帕子替他擦拭嘴角,揉揉他的小面庞,用棉布将襁褓悄悄绑住,“这孩子也活泼起来了。”
苏离立时走了出来,施礼:“拜见太后娘娘。”“坐下吧。”自有宫女在椅子上铺了一层毡子,让她坐下。苏离半侧身子,弱弱道:“此番前来,是有私事要请太后娘娘答应。”太后眉眼不动,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