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恐惧[第8页/共8页]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又拿出一条洁净的毛巾，转了个身，看到他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床沿，前额上粘着的头发也都湿透，这个景象如此熟谙，她一刹时就不会动了。

之璐回想了一下，挫败地点头，“完整看不清楚。”

窗外的雨声垂垂小了，叶仲锷微浅笑了一下，暴露亲热而恍惚的浅笑，也是她曾经最熟谙的笑容。他草草擦了头发，随即站起来朝外走，“出去吧，看他找到甚么线索没有。”说着，顺手把毛巾挂在了衣架上。

她想起杨里没有带伞，又拿了伞，打车送到黉舍去。

之璐才反应过来，暴露笑来，“下自习了？我们归去吧。”

叶仲锷看着她，锋利的目光仿佛是画家手里的笔，先勾画出她的表面，再是满身的细节。精力很差，并且比之前更瘦，是以看上去高了一点，仿佛风都能把她吹倒在地上。

两人撑着一把伞分开黉舍，杨里问她：“之璐姐，你方才在想甚么？”

叶仲锷伸脱手，说：“鲁警官，你好。方才在楼下，遇见过了。”

她当即瞪圆了眼睛，激烈反对。

人生的无助、有望、无用逼得她走入的设想里去，像雾霭普通不成制止地缓缓升起，恍惚了她的来路和去处，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好像鬼域路上。是啊，鬼域，还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