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高下立现,胜负已分[第1页/共2页]
目睹着德宝迈着小碎步,将那奏疏接过,又轻巧恭敬地奉给皇上,陈元青内心“格登”一声,直觉不妙。
一副被亲人伤害的悲伤欲绝模样。
指着顾灿烂的鼻子痛骂他,结党营私,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
只要被禁军搜到,她就绝难翻身!
那这白虹贯日之说,更是有关星象休咎,国运昌隆,想来皇上定不会那般悄悄放过……思及此处,陈元青咽了口唾沫,心神稍稳。
“如何回事?”
顾九卿温醇的声声响起:“一月尾,阿幼的嫡母陈氏寻来盛京,住进儿臣府上。”
顾灿烂单独一人走在最前面,固然脚步很快,但法度混乱,踏实有力,显是心境不宁,恍忽意乱。
来自顾灿烂和陈元青两道嗓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又紧忙各自收了声。
本来他给江丰茂喂了毒药,又巴巴地送进王府里,是为了这一出戏啊……
“父皇,儿臣本日来此,不过是给您过目耕井新政的奏疏罢了啊父皇,儿臣……儿臣又怎会这般谗谄三弟?骨肉手足啊父皇。”
江幼的声音仿佛有些抽泣之声,道:“臣妾想着,娘舅到底是一家人,如何做得这等暴虐之事,这才并未张扬,给生父和嫡母解毒后,遣送回了故乡。”
任凭他如何解释,昊元帝都好似不闻普通,目光落在那道奏疏上,目光一凛——
“二人在府上与儿臣说了件骇人听闻之事,并立下字据,请父皇检察。”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双手呈上一份奏疏。
江幼瞅着他这副无穷唏嘘的模样,内心倒是明白了几分。
他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不自主地向着顾灿烂的方向瞟,但愿能获得些精力鼓励,可惜太子殿下此时正“非常专注”地膜拜着,底子得空与他眼神交换。
江幼的目光转向陈元青,此中戏谑玩味之意实足,声音却极其哀戚,道:“娘舅,您也说妾身是您的外甥女,又为何这般相待?嫡母与您,到底另有血脉之情啊。”
怪不得他反应大。
陈元青几次想追上去,但瞥着走在前面的顾九卿和江幼两人,到底还是无法的落在最后。
昊元帝双颊泛着不普通的潮红,长叹一口气,持续道:“你不想着体国安民,社稷大政,整日蝇营狗苟地钻心这些鬼祟伎俩,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国将不国!”
轻风吹过,明显是个晴好的气候,他却有种冷彻骨髓之感。
紧接着就听昊元帝唤了句国师,他紧忙答允。
“当日稍晚些,阿幼的生父江丰茂也找上门,住了出去。”
昊元帝大怒。
“那字据便是二人临行时所立,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娘舅啊!”
“啪!”跟着皇上神采乌青地把奏疏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顾灿烂和陈元青两人只感觉如坠深渊——
“你是储君啊!”
禁军很快就完成了对宣王府的搜索,当周义武的声音从御书房外响起时,顾灿烂和陈元青的眉头双双一挑,眸中各自闪过一抹对劲之色。
查抄过无数府邸的禁军,对搜索一事最为谙练,不管你将东西藏于那边,他们总有体例发明蹊跷,挨个挖出来。
从御书房出来。
毕竟他才亲眼目睹过,聂台是如何被打发的,心中不免生出些唇亡齿寒的惴惴之感。
周义武迈着妥当的步子出去,向着上首之人施礼道:“回禀陛下,未在宣王府内发明任何尸首。”
心头一片暗淡。
陈元青听着皇上还在与顾九卿一问一答关于“白虹贯日”之像,心中不由考虑起来:
御书房顿时堕入一片死寂。
说完,她向着皇上盈盈下拜,哽咽道:“还请父皇明鉴……”
高低立现,胜负已分。
聂家这事儿,是因着连累了常宁公主,皇上护女心切,这才落得个这般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