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杯酒[第2页/共4页]
裕王心头的火烧得更加热了,情不自禁的抬起步子,往里走去,顺手就把挂着的珠帘子也给扯了下来。
此时她身着红衣,青色绣鸾凤纹的霞帔,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纤腰盈盈不堪一握。那一根根绣在衣内的金线在烛光下粼粼生光,平增了几清楚艳色采,几近是恍然入坠好梦。她头上戴的是九翟冠,冠上缀有珠花翠叶,精美的花蕊微颤,似娇花不堪冷风,模糊生出一段暗香,叫民气尖微痒。金冠顶上则停着衔长珠的金凤一对,珠光渺渺,闪动不定,如辰光落地,伴那九天玄女入凡尘。
杜康妃有些吃力的扶着宫人的手从床上起来,身上盖着一袭厚厚的锦被,背后靠着了一个蜜合色绣松鹤万寿纹的引枕,特别显得一头乌发如墨,肌肤似新冬的雪普通净白。
裕王被火烧得一团乱的脑筋这才醒过神来,晓得是本身实在过分急色。他本就有些自惭形愧,这时更是又羞又愧,赶紧直起家坐到床边,挺起脊背,移开目光,再不敢去看边上的李清漪。
李清漪见着这模样,不由暗叹:自来就有西子捧心一说,美人就是美人,哪怕病中蕉萃也还是难掩国色。有母若此,也不知那裕王生得如何模样?
李清漪与母亲黄氏普通,生得一对杏眼,望人时和顺静美,仿佛倒映着山川湖光,清澈而透亮。她不太安闲的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睫就像是胡蝶轻巧而和顺的羽翼,对着有些呆怔的裕王微微一笑。
李清漪见着他脸颊泛红、目不斜视,好似纯良少年普通,心底更加惊奇,只得坐正了身子,独立重生的替本身去了九翟冠,几支金簪也窸窸窣窣的从堆云似的乌发中掉落下来,鸦羽似的乌发随之滑落,和婉丝滑,如同瀑布普通披在肩头,乌漆漆的。
李清漪虽是在宫内受了很多教诲,暗自补看了很多春宫图,但就如书到用时方恨少,真到了这时候,她就算是再淡定安闲也免不了有些小严峻。
串着珍珠的线被用力的扯断,一颗颗莲子大的珍珠接连滚落下来,落在猩红色的长毛地毯上面,收回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急雨之声,时断时续,清脆动听。
紫檀坐榻两边立着一对烛台,上有手臂粗的龙凤喜烛,烛芯烧得“噼里啪啦”,炽热的红蜡滚滚而下。烛火微微一动,将李清漪映在门窗上的人影拉得纤长,如同民气那一点不成言说的情丝,竟是“长是非短萦于心”。
李清漪悄悄的在前面补了一句:“还是端酒吧,还没和殿下喝过交杯酒呢。”
她不易发觉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裕王,见他似有几分严峻尴尬之色,心念一动,咬了咬红唇,仿佛难堪普通的出声求恳道:“我本日还未用膳,殿下能替我拿些点心来么?”
她晓得本身这情意是送到杜康妃内内心了,因而见好就收,柔声令人拿了一对青玉瓶来把花插上,抬头去看杜康妃,一派的天真柔嫩:“如许,娘娘日日就能瞧见了。”
裕王抬步绕了畴昔,苗条的手指缓缓拢起珠帘,抬目望向阁房,步子一顿,乌黑的眸中倒映着明灭不定的烛光,模糊含着点庞大的意味。
他的目光一时也移不开,只能定定的看着她那羞红的面孔,几近要生出花来。好半天,他才挣扎着起家,小跑着去倒了杯酒过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先生曾经教诲我‘伉俪一体’,本日本王与王妃共饮交杯酒,愿与王妃誓‘此生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