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婚姻[第2页/共3页]
这还是李清漪第一回抱孩子,不过对方是她亲外甥,倒也亲热。孩子骨头软,抱在怀里叫民气里颇是忐忑。她一边重视着孩子的神采,一边试着调剂抱孩子的伎俩,徐行往床边走,口上道:“姐姐,你瞧,荣哥儿这小嘴儿长得真像你。”
那里晓得,李清漪一顿饭下来倒是没说几句话,饭都只用半碗。裕王一颗心都是系在李清漪身上,虽说胃里头饿得慌,但是心在胃上头,李清漪天然也比桌上的饭菜首要。他很快也搁动手上的饭碗,叫人把饭菜端下去。
李清漪这时候倒是莫名的摇了点头:“这和离一事,姐姐虽是说出口,我看到了最后倒是办不成的。”她垂下眼,唇边噙着一丝苦笑,“有荣哥儿和梅姐儿在,谢俊本钱人又非一无是处,姐姐阿谁性子,自是离不了的。”
“那里会是白说?”李清漪总算暴露一丝笑来,那笑容很有些讽刺,“本来,荣哥儿、梅姐儿都是姐姐的命根,这两个都被谢家抓在手里,不管出了甚么事,姐姐都只能忍着。但是,和离两字一出口,姐姐便占了先机,反倒摆脱了弱势。”
李清闻叹了口气,她是晓得mm护短的性子的,故而也就没有再多言。她目光一转,便见着前面抱着儿子的婆婆,顿时面上显出欣喜的神情,竟是破涕而笑:“娘,你把荣哥儿也抱来了?”
没等王氏开口,俄然见李清漪站起家来,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说来,我这个姨母都还没抱过荣哥儿呢。”
李清闻只是略一点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儿子,谨慎翼翼的伸脱手把孩子搂到怀里。她贪看着儿子,看着看着,落下两行眼泪,似是下了甚么决计。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是两颗黑葡萄,敞亮的照人。
裕王见她面色淡淡似有深意,不由接口问了一句:“那这和离的话岂不是白说了?多没面子啊?”
王氏非常难堪,本能的就要回绝――对于她来讲,荣哥儿在她手上,李清闻这个儿媳妇才会有所顾忌。要不然,李清漪就在这里,如果李清闻一时气不过告个状就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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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早晨两人沐浴过后,屋内点了香,袅袅烟云自青铜香炉里升腾而起,如同空中的暗潮脉脉而动。李清漪钗环皆去,素面朝天,正靠坐在床边擦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发着呆。
裕王听得恍然,随即又微有唏嘘:“常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不到这婚姻一事,倒显得有些勉强责备。”
此句出自柳永《凤栖梧》,柳永笔下多有艳词,李清漪念的这一句已是带了多少含蓄艳色,后半句“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便是她之大胆都不好说出口。
李清漪悄悄叹了口气:“我姐姐阿谁婆母性子倔强,两人一向都和不大来。久而久之,摩擦多了,就成大事了。”
“漪姐儿,我想和离!”
裕王见她乌发光可鉴人、形状静妍一如月下芙蓉,只感觉本身心尖也似开了朵花,软的不可。贰心念一动,便轻手重脚的上前抽出那条干布巾,替她擦起来。
他当今有些城府,对着李清漪更是有千各式的体贴和耐烦,以是他也没立即发问。
裕王想了想,考虑着开口道:“姐姐的病如何样了?要不然,我让人去请太医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