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缝纫[第1页/共3页]
管平波笑着不说话,只拿回方才的布,在手摇缝纫机上演示了一回。雪雁目瞪口呆的看着缝纫机的针缓慢的下扎,一晃神,管平波已缝出四五寸的长度了。演示结束,管平波丢开手中的布,笑问:“可学会了?”
练竹大笑,推了管平波一把:“老倌最会走门路,你快求他帮你。”
如此一来,中秋节礼天然赶不上,不过练竹还在小月,二房只要胡三娘早早预备了两套衣裳奉与公婆。三房的黄雪兰尚未病愈,练竹更是不得下床,窦家好好一其中秋过的没滋没味的,连团聚饭都未曾好生吃得。
窦宏朗凑过来看,也非常惊奇:“密实都能做进上的使了!我竟不知雪雁有这么快的手脚,才来几日,就能做如许的衣裳。”
几天工夫,管平波把知识点收录结束,又折返来玩弄手摇缝纫机。她一面本身刨着木质主体,一面把金属部分绘制成详细图纸,交与雪雁,叫她在外头寻人做。管平波有一块金子,在此时相称值钱,便都定了纯铜的。折腾到八月二十四日,管平波才把各个零件组装好。摇着把手试了一回,公然不如脚踏的效力。然比一针一线的手工缝又好上很多。
管平波才不干,撇嘴道:“我送的是缝纫机,绣劳什子花。你在屋里做衣裳,我这几日画图做工弄的肩膀疼,往院子里踢毽子耍去。”
管平波把衣服递给练竹道:“给姐姐做的衣裳。”
雪雁怒道:“谁让你连脂粉都不上!素面朝天、一个团髻,便是天仙也衬不出好来!”说毕,死拽着管平波按在打扮台前,三下五除二的把她那图费事的团髻拆了,又是换发髻,又是扑胭脂,直到窦宏朗进门,才逃出了生天。
不一时雪雁把手摇缝纫机搬了来,趁便带了两块布,现场演示,公然眨眼间就缝了一大段,世人皆赞叹不已。胡三娘针线最好,看着这构造,神采变了又变。畏于管平波的拳脚,愣是把酸话憋回了肚子里,好不难受。
雪雁拿着布哭笑不得:“好婶婶,你本日半晌的工夫,就在布上耍?如许密的线,何必白华侈在布上。便是贡献公婆的衣裳,也犯不着如许缝。反正奶奶婶婶们的衣裳,最多穿两季,很不消这般详确。”
管平波返来的有些晚,从速打水洗脸。雪雁抱着套崭新的袄裙走来道:“你便是要出去疯,好歹也看着时候,幸而本日叔叔返来的晚,你说你这一身灰,叫叔叔瞥见像甚么样?按说你才圆房,如何样也得新奇个三五日。恰好你一日日的不知忙甚么,硬叫贝壳那小蹄子把叔叔截了去。你要我怎生说你?”
雪雁想了想又道:“我先做帕子吧,帕子只消锁边。下半晌儿婶婶得闲,就在帕子上绣几朵花,送人才都雅。”
一语勾起了窦宏朗的猎奇,忙道:“快去。”
窦宏朗鄙夷道:“你做梦呢!我问你,你做了衣裳,往那边卖?晓得关卡在哪?税银多少?给谁抽头?办理哪个?我放手不管,你姐姐都不能理好外头的事,何况你。”
管平波一面换衣裳一面道:“你叔叔三个老婆,老婆又带着丫头,一院子七八个女人等着他,他有遴选的余地,自是捡喜好的睡。他不喜好我,我能如何?不出去玩,莫非日日在家呆着,变那望夫石不成?”
练竹脸上的笑稍稍僵了一下,就听管平波抱怨道:“都是雪雁死活抓着我,我怕她哭了,才由她摆布的。”
管平波笑道:“手摇缝纫机。我没耐烦做衣裳鞋袜,你用这个替姐姐做一套衣裳。另有,上回妈妈给了我零费钱,我还未曾回礼。你裁两块帕子送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