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大红布[第3页/共3页]

我用力嗅了嗅，味道不对，柳月的胸部是那种茉莉花的香味，而现在是淡淡奶味的暗香。

我很担忧晴儿会吹灭蜡烛，那样，我和晴儿的洞房之夜会在黑暗中停止，那样，我在和晴儿做那事的时候，脑筋里不由自主就会呈现柳月，那样，我不能宽恕本身对晴儿的歉疚和不安。

说完，陈静低头仓促上车。

洞房里很和缓，烛光红红的，炕烧得很热，晴儿头上仍然盖着红头布，悄悄坐在那边。

晴儿越这么说，我的内心越感到忸捏。

“嗯……”我说。

柳月的胸怀充满了母性，非常暖和温馨，我仿佛是一个流落已久的游子，回到母亲的港湾……

我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错了，不能叫为群众办事，你是我的，只属于，应当叫为晴儿办事……”晴儿笑嘻嘻地说：“为群众？那还了得，那不是博爱了……”

“我也很好，抱着你睡，真好……”

“亲哥哥，明天，我好幸运啊，我们终究拜了六合，六合作证，六合见证，我们结为伉俪，今后后，存亡不离，平生相伴，白头谐老，至死不渝，地老天荒，永久为伴……”晴儿搂住我的脖子，亲吻我的脖子和耳朵，在我耳畔低语。

再次醒来，我的梦还没醒，我的认识里感受仍然是在柳月的度量里。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和锣鼓声中，我将晴儿牵引出婚车，走进我家的院落，在堂屋门前，在婚礼棚前，在婚礼司仪的大声唱和中，一拜六合，二拜爹娘，三伉俪对拜。

晴儿坐在炕沿。

这时，内里传来爹娘扫雪的声音。

我抱着晴儿的身材，在晴儿耳边说：“可惜，你的初夜没了，被我提早采摘了……”

我和晴儿现在只穿了内衣。

我在柳月的度量里安然入眠。

我的内心一真歉然，身材微微一动。

陈静也走过来，看着我，眼里暴露了朴拙的祝贺和刹时即逝的凄然，然后说：“好好走你们的路吧，祝贺你平生欢愉幸运，祝贺你们白头偕老……看到明天小许的欢愉，我被她的纯情和痴情所打动，有这么一个女人跟随你平生，你满足吧……能看到你的幸运，我……我毕竟也是幸运的……我……我走了……”

我关掉灯光，洞房里只要两盏喜烛在燃烧，大大的火苗一闪一闪，房间里映托出温馨的橘红色。